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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着青江，他的眼神十分平静。 你收回手。 莫名的，觉得哪里不对。 掌柜快死了，还被你们拉来问话。他的亲人们没有一个讨厌你们打扰，想要阻拦，反倒两股战战，很害怕你们似的。 而且…… 你环顾一圈，只见到掌柜的几个养子，没见到他那个阴年阴月阴日生的独生女儿。 他的女儿去了哪里？ 第14章 你的第六感告诉你。 你忽略了很多很重要的事。 你为了抓住那些，私下里让绿江，帮你打听掌柜女儿的消息。 你留在了那个地方。 你知道，这次的消息和之前都不一样。 李落裳带着掌柜一家，走了太漫长的逃亡路。时间线已经推进到你闭关后的第三十三年，距离现在，只有不到八十年的时间。 很多目击证人都活着。 而且李落裳不止一次和他的仇家以及龙家交手，动静再小，也总会留下一些蛛丝马迹的。 果不其然。 在你拜访掌柜的第十天，你和青江终于又找到一个见证者，见证者早年贫困，曾是一个小乞丐。 “那是一个大雪天，天冷得吓人。我在破庙里瑟瑟发抖，忽然听见有马蹄声。那段时间不太平，我很害怕，于是藏在佛像的孔洞里，躲了起来。” “来的是一个白衣服的仙人，他似乎是受了伤，脸上红红的，还一直在咳血。他一进庙里，就晕了过去，看起来快死了。我饿得要命，就跑过去，翻他的行李。” “他的行李很空，几件衣物，一只蛮值钱的簪子，几个烧饼，还有一瓶酒。我刚想拿一个烧饼离开，他却忽然醒了，眼神定定的看着我，紧紧抓着我的手腕。” “我当下就想，完了啊。这仙人这么虚弱，手劲儿还大得还跟钳子似的，我多半是活不成了。” “我的冷汗哗哗地掉，可是您猜怎么着？他却把手松开了，将一个饼子递给我，还让我喝了一口酒。他说风雪大，不喝一口，怕挨不过晚上的。” 他连受伤都那么善良。你心口有些疼，问:“后来呢？” 老人回想着:“后来，我睡醒，看到身上多了许多茅草，那位仙人已经早早骑马离开了。” 你回忆了一下见证者的话，沉吟片刻，问:“他说了，他叫李落裳？” 乞丐摇头:“是第二天，有一伙姓龙的苗疆人，在城里拿着画像大摇大摆地到处问。我才知道，原来他叫李落裳。” 想来是李落裳被龙家人带走，又借机逃了出去。那时正在被龙家四处追寻。 “你告诉他们关于李落裳的下落了！？” 乞丐提高了声音:“自然没有！他们看起来就不像好人。我就是因为讲情义，才慢慢发家，从乞丐变成这斧头帮的帮主，仙师是个好人，我又怎会坑害恩人呢？” 说到这里，乞丐顿了顿:“不过，之后又有人找我。我便将他的行踪，透露给了一个自称行止的人。” “行止？”你从未听过这个名字。 “嗯，那人说，仙人曾经向他求援。那时，他拿出一只手帕，和仙师的一模一样。他说，仙师的仇人很多，有擅长用剑的，也有擅长用蛊的，蛊术阴毒，杀人于无形。他不去帮仙师，仙师恐有性命之忧。所以我才告诉他。” 你皱紧了眉头。 “你可还记得，他长得什么样？” 乞丐努力回忆:“他生得很高，长相俊朗，皮肤是古铜色的，通体有种富贵人才有的派头，很是一表人才。” 你满腹疑云，想要提取出乞丐的记忆，画出一副那人的画像。可是年代久远，乞丐有关行止的记忆已经模糊，只能瞧见一个难以辨认的身影。 163、 离开的路上，青江问你是否认识这个叫做行止的人。 你摇摇头。 “李家出身修仙之家，李落裳自幼便认得很多别派之人。为师当年不过一介布衣，只认识我们宗的一些师兄师弟。行止并非我宗门之人。” 你说着，忽然想到什么。 当年，你宗派覆灭，师父与师兄弟们，死的死，逃的逃，也有些家族势力颇大，直接回家躲风头的。 李落裳的本家虽不算修仙世家，如今也日渐衰微，当年也应当可以给他提供一些庇护。 证人的言辞里，李落裳总是孤身一人，他独自在苗疆许多年，不曾娶妻生子，也无甚至交挚友。他一直更换住所，不是行善举，就是被追杀。 他为什么一直在苗疆躲藏，从来没有回过家？ 164、 行止是谁？ 你与李落裳相交六七年，从未听过这个名字。 李落裳与他何时何地因何相识当时留言找他，是极端信任？还是无奈之举 那个人值得信任吗？ 区区一条手帕，是否可以证明，李落裳曾在危难之时向他求援呢？ 如果一切都是他的一面之词又该怎么办？ 你忧心忡忡。 在七十几年后，担心七十几年前。 165、 你动用所有力量去查行止。 查无此人。 166、 你回到幻虚阁。 焦虑让你又去喝桃花酿。 只有三瓶了。 你看着魂灯里明灭的火焰，醉醺醺地喊李落裳。 李落裳我好想你。 李落裳我爱你。 李落裳我好后悔，我当初为什么闭死关，门派覆灭，师父不在，如果可以，我多想陪在你身边，和你一起并肩承受刀剑和风雨。 李落裳呜呜呜呜。 李落裳…… 你喊得多了，声音都嘶哑。酒麻痹了你的神经，你的眼泪不受控制地掉落而下。 迷迷糊糊地，你听见“吱呀”一声，重重的殿门被推开了。室外的光从那一条缝隙照进来，瞬间照亮了漆黑的殿宇，可怜的几根烛火一瞬间失去了亮度，你眯起眼睛，瞧见一片白茫茫的光。 “我说了不需要服侍，出去！”你厉声道。 那人不说话，他走进来，关上了沉重的殿门。 黑暗再次淹没了你，你醉醺醺地跌回到白玉宝座上。 那人没有走，他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他向你走来，本意是擦你眼角的泪，可当他看见你桌上的酒时，脚步停住了，他讶异地顿了一下。 “我说了，出去！”你没什么攻击力地撒酒疯。 那人晃了晃桃花酿的瓶子，里面空空荡荡。他将视线落到别处，桌上还有一杯酒。他泰然自若地端起酒杯，放在鼻尖嗅了嗅，然后，被酒香蛊惑似的，他将酒杯放在唇边，喝了一口！ 小偷！强盗！杀千刀的！ 他竟然喝你的酒！ 那是李落裳给你的酒，喝一口少一口！ 你为了节省点儿喝，每次喝酒的时候都会在上面施加术法，增添一些酒醉的迷幻效果，这样喝不了多少你就醉了，就是这么简省，那十瓶桃花酿才够支撑你喝这么多年的。 他竟然喝你的酒！！！ 你气急了，伸手去夺那人的酒杯。你没有用灵力，因为担忧动静太大，酒撒出来。 你看着那人的喉结滚动，喝了一口。 紧接着，他微张嘴唇，又喝了一口。 你简直万念俱灰！ 他是鲸鱼吗？一口要喝那么多！ 杯子空了。 你的脑袋嗡嗡响。 心疼得如同针在扎。 你势要杀掉此人，才能消解心头之恨！ 你明明杀气腾腾，那人却毫无所觉。他嘴角勾起，似乎在嘲笑你的小气，接近着，没等你突袭，他竟自己走了过来，按住你的头，将剩下的酒水从嘴巴里渡给你。 他的嘴唇很软很软，带着一点点酒味和桃花的香气。 你醉了，脑回路是单程的，忘了杀人，只顾得上酒。那是李落裳的酒，你迫切地想要得到更多，你的手揉上他的后脑，另一只手揽过他纤细的腰，你强迫他贴得更近，和你一起双双栽倒在长长的如塌一样的白玉宝座上。 殿宇里回荡起一片压抑而迷乱的呼吸声。 你浑身燥热难耐，酒喝完了，连同他的口水。 始作俑者终于感到害怕，他气息紊乱，支起胳膊，想要离开。 你不肯，搂他更紧。 他的胸膛贴着你的胸膛。 你的手掌按着他的脊背。 “唔……嗯……” 他口中流泻出好听的音乐，你往他的嘴巴里挤，想得到残余的酒的香气。 他是个小气鬼，不停地、不停地用拳头敲打你的背。 他的双腿在你腿间挣动着。 可是你疯了。 他喝了你的酒。 喝了整整两大口！ 你怎么忍得下这口气！ 你要把他生吞活剥！ 你要将他的口腔上上下下里里外外，从牙齿到舌头全部舔舐干净！ 你滑进他的嘴巴里，强硬而不容拒绝地撬开了他的牙齿。 你在他的嘴巴里肆虐，飓风过境般，带走残余的美酒与不断涌现的口水。 你很有探索欲，往他的喉咙里探。 他的指甲隔着衣服嵌进你的臂膀，他终于知道自己的错误，知道你很不好惹，他呜咽着，双腿的挣动更明显了。 你愈来愈热，愈来愈热。 他动得你很不舒服。 这样下去你要发狂。 你用腿将他的腿桎梏住，夹得紧了。 你感觉到，他的喉咙因为你的侵犯震动起来。你觉得很有意思，你喝完了他嘴里所有的酒，你该退出来。 可你好像上了瘾。 你决定暂停。 你退出来。 那人大口大口呼吸。 你垂首，看见他殷红的舌头尖儿，甜甜的像西瓜。你想，这一定更好吃。你趁他调整呼吸时，又一次吻住了他。很方便，他此时正卧在你身上，双腿和脊背都被你牢牢锁住了。 你吃他的舌头尖儿，很软很甜。你吃得正起劲儿，打算再多吃一点点，再深入一点点。 那人却像是被什么东西刺激了一下，忽然强烈的挣扎起来，他明明没什么力气，你却几乎制不住他。 他在你舌头上咬了一口。 好疼！ 一定流血了！ 这个人喝你的酒还要咬你！ 不知悔改！罪加一等！ 你气得不行。 你桎梏他双腿的动作更紧，下身蹭得快要冒火星子。 你攻城略地，志在必得。 这时，一滴水忽然掉在你脸上。 温温热热的。 你愣住。 烛火摇曳，你终于短暂的清醒过来，在一片昏暗之中看清了那个人。 他的眼睛红红的，嘴巴也红红的。 琥珀色的眸子被洗过，睫毛上有水珠，绒绒的，忽闪忽闪的。 你情不自禁地吻了吻他的眼睛。 你将他搂在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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