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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这是梦还是现实。 他是李落裳还是阿然呢。 167、 你不知是喝醉还是困倦。 你抱着你的李落裳，又或者是你的阿然。 白玉宝座虽大，却有些硌人。你用仅有的理智将人带回了你的卧房。 一路上，那人害怕掉下来，抱紧了你的脖子。你太喜欢他树袋熊般的姿势，借着酒醉的由头，走一步，颠两颠。 卧房的床很软。 你将人放在床上，放肆而缱绻地吻他的脸。 吻他远山般锋利雅致的眉毛，吻他高高的挺秀的鼻梁，吻他不断颤动的眼皮，吻他的嘴巴，不吻他的舌头，因为他不愿意。 你的呼吸愈来愈乱，愈来愈乱。 你好热，交叠的双腿蹭出的火星是最强烈的热源。 你身体的一部分变成一把钝钝的剑。 “哈……嗯……” 你身下的人给你唱小曲儿，他歌唱天赋了得，没有谱子没有词，全靠临场发挥，却比仙乐还好听。 你还想听。 你的吻一路下滑，广发拜帖，四处留情。 你离开他的嘴巴，去到他的下颚，去到他的喉结，去到他的耳廓，去到他的锁骨。 他桃红色的衣服好碍事，你本意将它脱下，可双手太用力，撕拉一下，衣服不小心烂了。 桃红色的烂布下面是白皙如玉的身体，你呼吸一滞，从他的锁骨来到他的乳，心脏的位置偏下一点点开了一朵好漂亮的花。那花还是骨朵，需要悉心呵护，你将花含了又含，吮吸又放下。 小曲儿更好听了。 他焕发出更加悠长的绵延的旋律。 “舒服吗？嗯舒服吗？”你不怀好意又带有讨好性质的问他，因为不知对方是谁，你礼貌的没有加姓名。 这样的场景，叫错名字会尴尬。 可是那人一点儿也不礼貌。你问了很多遍，他都只是哼哼，一次也没有回应你。 你用牙齿，惩罚性的咬了咬他肚脐旁的软肉。 钝钝的剑更加难受了。 你想起那些画本，白花花的肉体交叠在一起，你很明白，想听更好的小曲儿，现在应当做什么事。 但你停下了。 你重新回到李落裳又或是阿然的旁边躺下。你抱着汗涔涔的人，特别开心地笑起来，露出两排白白的牙。 你吻了吻他的脸。 你很满足。 你对他说。 “下次我还要试试幻术。” “我还从来没有梦过这么好的。” 第15章 你带着钝钝的剑，心满意足地睡着了。 你旁边的人，眨巴着眼睛，楞楞地看着你。 他觉得你很可爱。 可爱得快要炸了。 他看着你的睡颜，轻轻地笑了一下。如果你醒着，一定会有烟花在你脑子里炸开，因为那笑容常常在你梦里出现，是非常非常好看的。 他用手指，轻轻地描摹你的容貌。 嘴巴凑过来，吻了吻你同样红肿的嘴巴。 “真傻。”他用口型说，然后退回来，在你的手臂上躺下。 他已经很久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 往事总在梦里折磨他。 可是那天，他做了一个很好很美的梦。 好的如同一个幻境，离开那些鬼地方，重新遇见你的每一天，都如同幻境般美好而又疼痛，不是吗？ 169、 因为一些经历，他总是睡得很短。 他醒来时，天色依然很暗，你将自己睡得发烫，他能感受到，自己的肚子上正戳着一只钝钝的剑。 他明明最讨厌那些事。 此刻却莫名的，起了一些奇异念头。 他鬼使神差地，用手去碰你的剑，隔着布料，你嗯了一声，腹肌颤抖了一下。 他看着你在睡梦中动情的脸，猜想你梦见了什么人。他誓要将梦给你续上，手指探入你宽大的裘裤里。他的手很冷也很细腻，冻得你一哆嗦，你低低地哼唧起来，他实在很有技巧，明明与你的剑第一次见面，却熟稔地撸动起剑身，在钝钝的头上打圈。 你恪守道心，在有道侣之前，从不曾做双修之事。因此，你的实践基础为零，所有对欢情的想象，都留在理论层面。 他的抚摸让你的大脑一下子断层。 梦变成奇怪的样子，完全连不上任何剧情，你只能将它视为一次激烈的、陌生的、带着生殖欲望的奇异春梦。 你可能是欲求不满。 你在梦里想。 但马上，你思想的权利被剥夺了。你全身的血液都流到他手指碰过的地方，你觉得他攥着你的命，而不是命根子。 啊……哈…… 你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迷迷糊糊地，你的眼睛睁开了一条小小的缝。 你的梦有了对手方。 “李落裳……”你低低地唤。 他愣了一瞬，手指没控制好力度，钝钝的头被揪出脑浆子。 掌心一片白浊。 有些黏，是长久积攒的。 他莫名其妙地在心里评议着，转瞬间开始憎恶这评议。 就在他发愣时，刚刚脑浆四溢的剑又诈尸。 你朝着舒服的地方蹭过去。 你觉得不够，还想再来一次。 170、 他离开了床铺。 他一遍一遍擦着握你剑的那只手，自虐般的清洗着，用冰冷的水。 他无法克制自己对这种东西感到恶心。 他的胃里翻江倒海。 他将手搓的很红很红。 他的心脏怦怦直跳。 他知道，他讨厌那个东西，但他不讨厌你。 171、 他喜欢你。 172、 距离天亮还很远。 他知道，你在桃花酿里放的那个有迷幻效果的术法，会让你沉睡好几个时辰。 你分不清梦与现实的区别。 所以不会出错。 他想试一把。 验证你。 也验证他。 173、 他轻车熟路的，将自己清洁了一下。 他的身上很冰，伏在你身上时，你被冰得缩了缩脖子。 这应当是梦的延续。 你非常开心的想，今天的梦实在是太美了。 你抬起胳膊去摸他的身体，很克制很克制，无他，这是你的天神，是李落裳嘛。 你听见他轻轻的呻吟起来，一个音节都叫你面红耳赤。你想叫他再摸摸你，你从他的腰，去找他的手指。 你的两只手找到他的两只手。 他的两只手汇聚，将你的两只手叠起来。 他牵着它们越过你的头顶。 你如同被绑在床头，你知道，这是他不想让你打扰他。做了这么久的梦，这点儿默契是该有的。 你乖乖的等他。 他一点一点脱掉你的裤子，又将你的上衣解开了。 这有点儿像欢爱。 你莫名有些紧张，你想，你从来没有和李落裳商量过，如果双修，谁在上，谁在下。 李落裳这么干净的人，被你玷污着实不太好。 你咬咬牙，想，那就李落裳来上你吧。 你紧张兮兮地等待着，因为很惶恐，钝钝的剑都萎靡了。 就在这时，你的腹部忽然多了一些重量。 他坐到了上面，触感很是嫩滑。 顾乡，加油！ 顾乡，你可以的！ 你给自己加油打气。 他吻了吻你蹙起的眉头。 他又往后坐了一点点，冰凉的手指碰到了你炽热的剑头，他握住，上下上下，安慰了两三次吧。 然后他慢慢撑起了身体，对着你的剑头，缓缓坐下。 174、 你又不理解你的梦了。 你觉得很错乱。 这是什么呢？ 你感觉到，那个人的手撑在你的手臂上，他慢慢地，向上，向下，向上，向下。 你的剑进入的鞘很暖和，也有一点舒适的小摩擦。 不过仅此而已。 你果然没有实践经验，做不出什么意乱情迷的梦。如果你梦不见李落裳上你，是因为你从来不曾被任何人、任何东西上过。 你上李落裳，连上自己右手的感觉都不能借鉴吗？ 你在梦里，已经觉得很离谱。 你插入的鞘，怎么能这么松呢。 175、 你不知那段场景持续了多久。 在你的剑彻底萎靡成一团软肉，从他的身体里掉出来时，他终于面色惨白的离开了。 他木然而冷静地离开了你的身体，在帮你穿好裤子，系上上衣带子之前，还不忘用温水擦掉你身上的痕迹。 他在你的床头呆坐了很久。 他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的情绪。 如同一个人，慢慢的、慢慢的被海水淹没。有些东西封住了他的口鼻，一点一点，身体本身的重量让他沉入了海底。 海底什么都没有，视线所及，蔚蓝的颜色被不断加了墨，渐渐的，只看得见黑，看不见蓝了。 他笑了笑。 似乎是自嘲。 他看着你的睡颜，还是很可爱。 时间就这样，慢慢的走过去。 天边翻起鱼肚白的时候，他摸了摸你的脸，多此一举地为你掖了掖已经很严实的被角，其实他还想亲一亲你，可是他没有。 他裹紧了被你扯得有碍观瞻的桃红色衣服，就这么，如同从来没有到访般离开。 第16章 你朦胧地，从梦中醒来。 你似乎做了一个很漫长的美梦。 身体的感觉怪怪的，你掀开被子检查了个仔细，没有丝毫不对，你浑身干爽，衣衫整齐。 你对着镜子，仔细观察自己的脸。 你摸了摸自己的嘴唇，第八境强者的身体恢复能力很强，痕迹已经消退，难以辨认一些东西。 你狐疑地离开了卧房，去往阿然的洞府。 阿然还在睡。 道仆说，他从未离开过洞府。你坐在他的床榻旁边，看他的嘴唇，看不出什么特别，他的嘴唇一向那么红。 从哪里开始是现实，从哪里开始是梦。 你的头很痛。 177、 也许被你注视太久，阿然醒了。 你不请自来，让他吃了一惊。 “顾门主，早上好哇。”他揉了揉惺忪的眼睛，用口型跟你打招呼。 你看见他的嘴巴，想到那些乱七八糟的、桃花酿味道的吻。你看见他的舌尖，便想吃他的舌头。 你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 不过喝了一次酒。 做了一个梦。 竟然精虫上脑，想要彻底拥有阿然。 178、 你常常听人讲。 食色性也。 大抵人的本性就是这样，自然的法则下，春天来了，每个动物都想繁殖。雄性天生就是带有一丝侵略性的生物，无法克制地想要在对方的身体里留下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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