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辞听完大喜过望,惊讶喊道:“哇!这么厉害,那以后我春夏去河边视察,就不会再被咬了!” “玄鳞~你真好!太好了!我太喜欢你的鳞片了!” 说着,李青辞激动得掏出鳞片亲了一口,又笑吟吟地放回去。 玄鳞神情怪异,眼神落在他嘟起的嘴唇上,极低地嘟囔一句:“就这么开心,至于吗。” 李青辞乐颠颠地拍拍胸口,笑着撞玄鳞的脑袋:“对了,你什么时候生辰啊?到时候我也送你礼物。” 玄鳞皱眉道:“这我哪能记得住,谁知道是哪天,我们又不像你们人这么麻烦,再说了,你送我什么,剪掉的指甲盖送我吗?” 李青辞噎住了,不高兴地踢他:“你又开始说难听话了。” 玄鳞哼笑一声,攥住他的小腿,不让他乱踢。 李青辞扣着手指头,低声道:“指甲盖不能送你。” 玄鳞语气嫌弃道:“李青辞!抠死你算了!干脆你去地上抓把不要钱的土给我。” 李青辞抿着嘴没吭声,在大雍,一般都是女子向心爱的男子赠送指甲,表示愿意托付终生。 沉默几瞬,他道:“你有想要的吗?我送你些有用的东西。” 玄鳞没有思索,张口就道:“我没有想要的,什么都不缺,缺了我也能自己弄来。” 李青辞叹了口气,低落道:“也是。” 他有的东西,玄鳞都用不上,而且玄鳞比他有钱百倍、千倍。 这时,玄鳞也叹了口气:“我突然想起来,我有想要的,但是你不给我。” 李青辞诧异道:“什么?我怎么会不给你。” 玄鳞抱着他起身,朝床边走:“我不想你穿衣服,就光溜溜让我抱着,我想怎么摸就怎么摸。” 李青辞哽住,深吸一口气道:“当我方才没问。” 玄鳞心气不顺:“哼,就知道你小气。” 对于这句指责,李青辞默认了。 视线降低,他被搁在了床上,随后被人搂进怀里。 玄鳞抱着他,一只手握着他的脖子摩挲,另一只手撩开他的衣摆,贴在他后腰没动。 “不脱你衣裳,就伸进去摸摸腰行吧。”玄鳞语气很勉强,像是多委曲求全似的。 李青辞感受几瞬,没觉得别扭,便嗯了一声。
第45章 玄鳞挑眉,愉悦地哼了一声,把他又箍紧不少,手掌贴着光滑温热的肤肉抚摸。 脖子和后腰,都是脆弱又敏感的部位,却同时被人扼制。 李青辞脑子里默背《水经》,努力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使身体放松下来。 然后没多久,他就开始困了,周身都是安心的气味,玄鳞的力道不轻不重,给他摸舒服了。 脑袋一歪,他闷在玄鳞肩上开始睡觉。 屋外艳阳高照,清晨刚下过雨,淋湿的土地被阳光烘烤,温度又湿又热。 屋内摆着冰鉴,还算凉爽,但是怀里搂着的人却是温热的,气息又是很喜欢的味道,糅在一起,烘得蛟也犯困。 玄鳞迟钝地眨着眼,眼神涣散,他侧身躺着,缓缓倾身下压,将人覆在身下。 嘴里的牙尖泛起一阵痒意,很想咬点什么,尾巴不受控地冒出来,像是有眼睛一样,精准地缠在一截小腿上。 玄鳞磨了磨牙,在李青辞颈间嗅着,扯开碍事的布料,低头咬下去。 尖牙没有刺透皮肤,只是轻轻厮磨着,嘴里分泌出丰沛的涎液,又莫名觉得焦躁干渴。 不一会儿,干爽的颈间被舔得湿漉漉的,腿上尾巴绞缠的力道越来越大。 李青辞又察觉到不适,迷迷瞪瞪地唔了一声。 最近总有这种感觉,玄鳞晚上抱他时箍得很紧,一觉醒来,上身的寝衣被揉搓得皱皱巴巴,裤腿都被卷到膝盖上面了,玄鳞的尾巴尖儿越缠越多,鳞片不像以前那样顺滑了,伴随着粗糙的刮擦感,他好几次都被弄醒了。 “玄鳞~你别抱这么紧,我好困…”李青辞意识没有完全清醒,抵着玄鳞的下巴磨蹭。 这个动作,仿佛给了玄鳞什么信号,他瞬间兴奋起来,眼睛在一瞬间变成了鎏金竖瞳,他微眯着眼,低头看着怀里的人,脸上满是愉悦的神情。 他抱着人翻滚一圈,尾巴绕了一圈又一圈,密密匝匝地缠在李青辞身上。 亲吻从李青辞颈侧游移到腮边,微凉的鼻尖亲昵地磨蹭他的脸颊,揽在他后颈的胳膊不断收紧,手掌扣在他一侧肩头用力揉搓。 李青辞一副尽入彀中、被彻彻底底禁锢的姿态。 眼睫湿漉漉的,眼帘颤动,李青辞惊醒了,他茫然地睁开眼,视线还未清晰,就听到比平时重很多的呼息声,还有脸上湿润的舔舐。 李青辞僵着一动不敢动,小声道:“玄鳞,你怎么——” 话语截然而止。 嘴里多出的另一条舌头,将他要说的话搅散。 李青辞满心惊惶,他不明白发生了什么,茫然地偏头避开,此时,一只手带着不容拒绝的力道强硬地钳住他的脸,让他动弹不得分毫。 他想伸手推人,可是双臂都被箍住,李青辞无措地哭了起来:“……唔唔……玄…鳞……玄鳞……” 可是身上的禁锢纹丝不动,不知道男人是不想理他,还是没听见。 李青辞惶然地落泪,含糊不清地喊玄鳞的名字。 这时,玄鳞拧起眉,在满嘴的甜味里尝到了一缕涩咸,他咂摸两下,在红润润的嘴唇上舔了舔。 不甜了,只尝到咸苦。 熟悉的味道,是眼泪。 混沌的思绪终于清晰,玄鳞眯了眯眼,鎏金的竖瞳变成暗金的圆瞳。 他喉结难耐地吞咽几下,嗓音嘶哑、低沉,却能听出几分哄人的意味:“小崽儿不怕,我不是要吃你,别哭了。” 李青辞终于得了自由,他惊惶难安,委屈哭喊:“你这是干嘛呀?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玄鳞给他抹眼泪,忍不住又去舔他哭红的眼睛,安抚道:“不哭,我没想干什么,也不为什么,就是我春情期到了,睡迷糊了没控制住。” 腰间的鳞片不住地翕张,玄鳞眼神一凛,强行收回尾巴,他神色露出懊恼,沙哑道:“我是弄疼你了吗?” 李青辞抿着嘴没吭声,眼睫被舔得糊成一团,视线看不清,嘴唇、舌头又疼又麻又胀,他都快不会说话了。 腰腿也被绞缠得发热,尤其是裸露的小腿,他感觉被弄破皮了,很疼。 可是这些都没有心里疼,委屈几乎将他淹没,李青辞抬手遮住眼,对玄鳞来说他算什么,能随意发泄情谷欠的东西吗? 如果今天躺在玄鳞身边的是别的人或妖,他也会这么做吗? 为什么玄鳞可以没有负担、可以这么随心所欲地对他? 就因为不喜欢他吗? 因为不喜欢他,所以可以坦然自若、满不在乎地对他做这些事。 连成串的泪珠扑簌簌往下落,单薄的胸膛急促起伏。 抽泣声嘶哑,断断续续,好像下一瞬就上不来气一样。 玄鳞眉峰压得很低,眼神满是不解和暴躁:“你又哭什么?” 他坐起身,把人拢在怀里抱着,掐着李青辞下颌迫使他张嘴,凑近唇边仔细嗅了嗅,没有血腥味,脖子上只是舔出些红印,没有破皮流血。 两条腿也是,虽说被鳞片刮得浮起道道红痕,但也没流血。 只哭就是不说话,玄鳞没耐心了,他拽下李青辞挡在脸上的手,冷声逼问:“说话!为什么哭?身上到底哪疼?” 李青辞只能闭着眼哭,除此之外,他什么也做不了。 他要说什么! 他能说什么!!! 他也不想没出息地哭,可是忍不住,委屈淹没头顶,眼睛酸涩难忍,泪水止不住地渗出来。 没有人回答,气氛越来越沉默、压抑。 低闷的哭声像一柄利剑戳进耳朵里,扎在心口上。 闭上的眼睛,像是一堵固若金汤的城墙,每一块砖上都写满了抗拒。 玄鳞缓慢抬手,抹了把满是水痕的脸,轻抚紧闭的眼帘,哑声道:“你自己待着吧,我出去一趟,过两天再回来。” 李青辞意识混沌艰涩,思索起来很吃力,等他反应过来玄鳞说了什么时,立即睁眼去抓他。 晚了。 走了。 又走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李青辞坐起来,疯狂撕扯床头的毯子,然后捂在脸上,佝偻着身子,埋头哑声痛哭。 为什么要这样对他。 说走就走,这么干脆利落,一点挽留的机会都不给他。 这次的两天是多久啊,他要等到三十八岁,玄鳞才回来吗? 他还能等几次…… 哭到力竭,李青辞睡了过去。 …… 晚间,他吃完饭,拿着冰块敷眼睛。 次日清晨。 屋内亮起烛火,他来到铜镜前端详自己,没什么异样。 整理好官服,他走进马车,里面空荡荡的,他掀开桌板,底下放着两碗馄饨,其中一碗比盆还大。 李青辞舀着馄饨,慢慢咀嚼。 等下了马车,他朝永思吩咐:“车里的馄饨你吃了吧,以后备一份即可。” “是,老爷。” 忙碌一天,过了下衙时辰两刻才处理完公文,李青辞没什么事做,缀在人群后慢慢走着。 日子照常过下去。 夏日过去,迎来秋日。 白昼越来越短,有时下衙晚了,回到家里天都黑了。 院前的灯笼轻微晃悠,散发着昏黄的明亮。 李青辞走进正屋,发现内室亮着灯,他心神骤然一惊。 他屋里都是自己点灯,从不让下人进去。 李青辞抬脚跑过去,刷地推开门,屋内场景映入眼帘。 一个翠衣男子坐在榻上,正朝他看来。 “怎么,后面有人撵你?”孔雀皱着眉问。 高高提起的心骤然一落,李青辞深缓了口气,才慢慢走过去,没什么力气地说话:“是你啊。” 孔雀趁他低头坐下时,从羽毛间掏出一大包东西搁在榻上:“你家里的果子,我尝了几个,今年挺甜的。” 李青辞意识依旧怔愣,呆坐着没动。 孔雀见状皱眉,捏起一个果子砸他。 李青辞吃痛,涣散的眼神终于聚神,他垂下眼睛,看着腿上带着一层白霜的果子,摇头道:“这不是我家的果子,这是观里的棠梨果。” 孔雀凑近看他:“你这是怎么了?魂不守舍的,没睡醒,还是有妖上你的身了?” 李青辞摇头:“没事,只是有些累了。” 他转眼看向榻上的包裹,里头的果子青绿水灵,他咬了一口,慢慢道:“确实比之前甜,个头也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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