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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莱特林们安静恪守礼仪。 “Harry，你恢复得如何？”麦格校长转过头问。 “我很好。”他回答。 Part 47 亲吻发生在他们同床后的第七个晚上。 属于夏季的燥热不经意间渗透，年轻人在血管的鼓噪当中伸出手，在距离目标一公分时对上睁开的黑色眼睛。 短暂的停顿之后，他猛地扯着Snape的睡衣将两人间的距离消抹干净。 也许很多个有意无意的触碰早就有了征兆，这一次没有人逃开。Harry将手伸入纯黑的发丝间按压，呼吸交叠间辗转在男人的嘴唇。 那是个很温柔的吻。 日后很多次Harry想起的时候都觉得不可思议，原本的热切与焦躁居然会在轻柔的厮磨与舔吮中被抚平，没有一句话一个单词，最终他靠在男人胸腔前听着沉稳的心跳入眠。 第八日他们在午后交换了几个亲吻，第九日的晚上Harry跨坐在年长者的身上吻遍了他的脖颈与锁骨，第十日清晨，第一次先一步醒来的青年狡猾地挑动了男性难以抑制的冲动-年长者在极致的快感中醒来，略有薄茧的双手在凌乱的黑发当中穿梭，他睁开眼面对的是救世主正不紧不慢地舔舐嘴唇上的白色体液。 “你明确知道自己在做什么。”Snape用陈述的语气低声说。 Harry毫无畏惧地直视他。 “我从未如此清醒。” 第十日的夜晚，Harry在剧烈的心跳当中打开自己的身体。他在纠缠的亲吻里忆起许多不连贯的片段，当中有很多或熟悉或陌生的面孔，有些活着，有些死了。然后身体被贯穿的痛苦削减了这一切，仅余下压抑的喘息与猛烈的撞击将情欲释放。 他在黑暗中看见黎明的第一束光。 Part 48 Harry没想到Ron的信会比Hermione提前到达。 诚然参与正式求婚计划有他的隔空支招-严厉的教授依然扣押着救世主的乱跑权利-但他本以为会是娇羞的女孩第一时间冲过来分享喜悦。 仔细地阅读老朋友别具特色的飞扬字体，手边的热可可散发甜腻的气息。在堪比魔药论文般长度的琐碎叙述之下，Harry在细枝末节处找到许多额外的信息，比如些许魔法部中的变动，Malfoy的处境，莫丽的gua念以及些许不自然的别扭试探。 从隔壁部门卷发姑娘的热情打探，到那些找不到救世主就从他那里曲线下手的所谓爱慕者，都在暗示着某位拒绝了自家妹妹后至今孤家寡人的兄弟是否需要结识些新朋友。 Harry不感到意外。Ron对Snape的看法一直称不上友好，即使是在真相大白之后-事实上除了少数想象力与情感过剩的不相关群众，与间谍先生接触过的巫师甚少能忽然从敌对转移为友好，更多的是复杂后的平淡疏离。Snape从来都不是个讨喜的人，救世主能够为他争取荣誉但改变不了这一点。 所以信中言辞较为平缓的询问反倒让Harry感到惊奇，不禁猜想Hermione到底是如何跟男友解释，他居然没有收到一封红色的吼叫信。 但来自老朋友的关心总归不是一件坏事。信的末尾Ron提到后天要举行的宴会，用一连串形容词表达了兄弟生日却要在Malfoy庄园度过的不满，最后不情愿地保证应当存在的人员届时会悉数到场，并用恶狠狠的感叹号索要了一个人情。 Harry在感激之余才想起还有一个该死的舞会问题待他解决。 可以预想的是当天场面会有多么热闹-战争后这么久以来救世主第一次以私人的身份出席此类社交场合，同时Malfoy的地盘上不出意外地会聚集可观的斯莱特林。这已经不仅仅是一场普通的生日宴会，它已经演变成为不同势力碰撞交流的中心。 救世主与Malfoy继承人所选择的舞伴必定都会备受瞩目，可悲的是这还不是个可以随心所欲的选择题。 “你到底为什么一定要添上舞会这一项。”Harry咬牙问向铂金发色的青年，从壁炉里爬出来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 Draco不紧不慢地放下茶杯，嘴边挑起假笑。 “很多原因。”他说。“还能看你的好戏。” Harry将自己摔进Malfoy家奢华得不像话的沙发里。家养小精灵及时奉上饮品点心然后啪地一声消失不见，他瞪着那杯牛奶觉得胃痛，怀疑这是不是斯莱特林的某种恶习-他最近已经对每晚必须灌下的牛奶有了阴影，梅林知道Snape为什么忽然不执著于给他灌味道奇特的魔药。 “如果我不参加-” “在这个时候，每个家族的交往不仅仅是个人自由意志的体现。”Draco打断他，“别忘了你的初衷，Potter。” 救世主自暴自弃地喝掉牛奶。初衷？大概是为了魔法界失衡的重心，所以想要拉举步维艰的斯莱特林一把。但拜小Malfoy先生所赐，情势已经扩大复杂到了新的高度：就连舞伴的选择都不是年轻人可以随心所欲的事情，各人的靠近与疏远在大家族眼中昭示了不同的意义。 Harry感到头痛。他不能够选择凤凰社或者格兰芬多的人，更不能明目张胆地邀请斯莱特林。实际上背景干净的在校生更为合适，但要跟一个毫不相干的姑娘跳舞本身就不是有多愉快的事，更何况会给人带来不必要的误会与错觉。 “我记得你曾经有个东方血统的女友？”Draco又用上了旧时目中无人的口吻。“据说韦斯莱家的小女儿最近时常与一个在魔法部工作的麻瓜在一起。” “真可惜我狭窄的人际交往没能给你提供更多的娱乐对象。”Harry翻个白眼瞪他。 “如果你没有像个高塔公主一样躲在城堡里不见天日。” “嘿，我在那里工作。” “顺便一提，我听说前些日子某人拒绝火热的邀请时亲口说‘我已经有了人选’。” Draco用微扬的下巴占领胜利的高地，看起来仍像个混蛋。而Harry没有被戳穿后的恼怒再像学生时代时那样跳起来与他对吵，他正忙于将当初扯出这个借口时脑子里出现的妄想从备选方案中艰难挪开，无论从三百六十度的哪个方位来想Snape都不会实现他不合时宜的白日梦。 尽管他们在早上还度过了一个足以让整个霍格沃茨脸红心跳的四十分钟。 然后在几秒钟的时间里，他将视线停留在挑衅者身上若有所思。这让Draco有种不妙的预感。 “你的舞伴是？” “格林格拉斯家的小女儿。中立家族，纯血的拉文克劳。” 于是Harry了解到这个女孩的意义大概是综合多方面考虑挑选后的结果，与情感上并无瓜葛。 绿色对上银灰，他在Draco警惕的目光中开口。 “我有一个提议。”他微笑着说。 ——TBC
第19章 （电影中Draco后来一直是穿黑西装的，用了这个设定。具体原因看番外。*萨维尔街的西装半定制最低也要2k英镑，全定制5k实属正常，还可以更贵。） Part 49 在得到再三保证之后，Snape允许他的被监管人滞留在Malfoy庄园超出预计的时间。 他不担心两个自小看不对眼的死敌大打出手。回想起上次预言家日报上的采访报道，救世主自然地将手轻扶在Draco背上，有种本人毫无所觉的保护姿态，然后两个褪去稚嫩的挺拔青年挂着相似的表情回应记者的刁难游刃有余。 而Draco总是比表现出的聪慧很多，只要他没有被击垮，就会变得更加强大-且事实正是如此，他的教子会以寻常人难以察觉的姿态安静生长，直至根系交错地深扎入大地，参天大树遮天蔽日-正如曾经他的父亲。 Harry在晚餐前回来，一共用去了四个小时。Snape无意追问原因。 “你会来？”Harry忽然从餐盘中抬起头来，“Draco邀请了很多人，你知道的，某些他需要的利益纠葛什么的。但如果你不想-” 他捏着手中的银制勺子，故作从容。尽管生日会已经从本质上变得面目全非，他仍不带任何利益目的地希望在这个日子与Snape分享更多时光。至于间谍先生的出现能够进一步堵住立场问题上的流言蜚语，这些背后隐含的博弈并不在救世主的考虑之列。 但不论出于何种考虑，Snape的回应都让他露出笑容。 “容我提醒上周你出现在公众场合的后果，Malfoy庄园宴会厅所能容纳的人数也许并不比对角巷相差多少。我不想隔天半个魔法界都传遍救世主哭着回家找妈妈的消息。” Harry心满意足地提炼出自己想要的答案，笑得腼腆又无辜。 “其实偶尔尝试一下哭着求你不要走的场景也不错。当初我没有这样做还真是遗憾。” 于是整个晚上他都被突如其来的魔药材料处理工作围攻，手酸得好像做完了一整个年级的劳动服务。临睡前他从Snape背后轻轻靠近，胳膊搭在男人劲瘦的腰际，手放在对方温暖起伏的胸口感受着规律的跳动入睡。他稍稍收紧手臂让两人间的空隙消失，像搂住整个世界。 隔日他在凌晨四点钟醒来。 地窖总是如此安静，他听着耳边的清浅呼吸想，格兰芬多的塔楼之上永远喧嚣，阳光肆无忌惮地铺洒，拉开窗帘的那一刻仿佛能够驱散所有阴霾-但并不总是能够。曾经有时他会惧于跨出那一步，窗户的投影刻在地板上呈倾斜的菱形，明处与阴影的交界线清晰笔直，他站在暗处的边缘，有种向前就会被灼伤的错觉。 Harry轻轻地侧过身，脸埋进Snape的肩膀上，鼻子挨在脖子附近磨蹭，然后用极轻的吻代替。 他不必睁开眼就可以描绘出全部。Snape在睡眠时没有白日里的严肃，经常皱起的眉间放松展平，但仍有浅浅的痕迹。略瘦的脸部让轮廓更加明显，Harry喜欢接吻时两个人错开鼻梁时的角度，Snape会从稍高的位置凝视他，然后他会因此被点燃全部的渴望，连男人眼角的微小细纹都能够让他心跳不已。 还有他数次舔吻过的每一寸皮肤，这具身体上未曾悉心处理的疤痕，肩胛骨突起时撑出的美妙弧度，探索过他身体各处的手指，他全部都能够清楚地记得，甚至两个人失去理智时他被施加的强硬力道，手背上突起的血管，Snape会用难以察觉的控制欲将他压制，同时温柔又凶狠地让他溃不成军。 而他会用尽一切保留这些。 两小时后Snape在生物钟与亲吻的双重作用下醒来。恍惚中Harry将吻落在他颤动的眼睫，然后光线一点点变亮，他在逐渐清晰的视线中看到青年的微笑。 “早安，Severus。” Part 50 （2000年7月31日是周一） Harry没想到他会有天用逃的离开霍格沃茨。 最后一节课结束之后，他跟看了一天笑话的某位教授打过招呼就先一步去往Malfoy庄园，把过于热情的学生们甩在身后。至于早上差点淹没他的猫头鹰雨就不要多提，其壮观程度可以入选霍格沃茨十大奇观之一，排位比邓布利多的粉红色心形图案睡衣高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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