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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学籍照片看起来这么傻啊！！克莱恩的防御机制自动启动，以阻止大脑对那张青涩证件照的回想。然而越想遏制这样的念头，印象反而还加深起来。 简直就是公开处刑嘛！克莱恩一路碎碎念到阿兹克家门口，望了眼已经亮起来的密码锁数字盘，再望望手里握着的钥匙，本着反正自己不会有什么损失的心态，愉快地尝试起一组数字。 滴—— 开了？！克莱恩按下门把手，在一片震惊中调出联系人【daddy】。 【你家门锁该换个密码了！！】 当克莱恩把鲜花摆插进注水的瓶中，穿着家居服的阿兹克从楼梯处缓步走下，“我以为这个密码足够安全了。毕竟除了你之外，其他会到我家来的人应该都不知道你的生日。” 克莱恩是因为阿兹克身处的楼梯道对过往的情事产生了联想。从某种角度讲，阿兹克当初的战略是出色的。他的确成功的让克莱恩记下了这间房屋每个平方的特点——虽然是以一种独特的体验方式。而阿兹克则单纯是为了克莱恩此刻置身的画面而短暂失神。场景和盖茨比遇见于繁花中回眸的黛西有异曲同工之妙，阿兹克的心境却与盖茨比截然不同。以这样的俯视角度，他的克莱恩正被目之所及便能觉察其柔软的斑斓色彩簇拥着，整张脸几乎完全要被张扬的植物苞片所遮挡。但是一个抬眸——也仅是一个抬眸，就足以让阿兹克虚化那灿烂到和所处季节都不太统一的花之背景，只记住双清澈而水润的、同他一样颜色的眼睛。 克莱恩的年轻甚至让阿兹克感到绝望。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他都忽略掉自己日渐老去的事实。参照物的同步让他的时间仿佛凝固在一个固定的阈值内，只有被克莱恩如此耀眼的光环刺激，他才确切意识到自己正逐渐衰老。 他也是这样和克莱恩说的。在对方宛若这间豪宅的主人操持琐碎时，阿兹克坦诚自己好像习惯在漫长的岁月里成为一名历史的见证者，而不是切实的参与者。高悬的宏大视角酝酿出独到的风味，同时也不可避免地发挥了不属于人类的上帝权威。冷漠和麻木如约而至，并且如影随形。 “来自你的，同时我也自发产生了的爱，最初还有些让人陌生，却自发的解冻了很多我以前遗忘掉的能力。但是与之相伴，爱的痛苦……”阿兹克长舒一口气，“……一种，难以承受的痛苦，常常逼得我们去干毫无意义的事情，使我们产生盲目的勇气且无所顾忌。” 阿兹克握上克莱恩的手，却并不怎么坚定：“事实上，我依旧认为我们的现状源自一种盲目的勇敢。” “我很高兴你能告诉我这些，阿兹克。我也承认你的部分判断，何况，我要说的话相比而言应该更加没有说服力。”克莱恩有些不确定的开口，“毕竟遇到你之前我很难说出爱情是什么，可我发现，遇到你之后，我好像更不知道情为何物。” “我想更实际的讨论一下我们之间的问题，也就是更具体一点。”克莱恩轻轻摇了摇那只被阿兹克牵着的手，阿兹克也由着他动作。 “首先当然是财富差距……嗯，我现在手头的钱基本上都是你的。”克莱恩抬头仰视阿兹克，在看到对方面露无奈后有点想笑，但也只是保持着满脸无辜的状态陈述事实，“这个短期内我也追不上。而我想说的是，即使我真的从现在开始奋斗，靠自己的力量名正言顺的站在你身边，我们之间存在的不平等依然不会就此消失。这也不是为我现在选择放弃努力找借口……好吧，被包养的感觉真的很好，但是——啊，我又要说但是了。”克莱恩从正面抱住阿兹克，对方于是将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上，“但是我知道，因为对方是你。因为是你，我才去觉得这一切都很好。” “我原先认为爱情的先决条件是两人的步调一致。还不止是人格上的平等吧，财富、三观还有一系列的同步才能共同创造出一个happy ending。这很正常，而且可能在其他人面前继续适用。人并不是受其良好的意愿支配的，而现实的悲剧往往比人们想象中的悲剧更加悲惨。但我始终不觉得我们之间有错位。即使年龄和身份上的鸿沟如此显眼，我也不认为我们之间种种有什么和‘错’有关。” “若把这些美好宣判为错误，实在是太残忍了。” 目标近在眼前，克莱恩实在没忍住自己揉一把阿兹克后脑勺的冲动。向来都是他被阿兹克顺毛，反过来给予对方这般安慰的情况少之又少。他有一点心疼，还夹杂着进一步的心动。 “所以，我还是更喜欢你那个‘盲目的勇敢’的说法。我想想……还有之前那个‘逃避自由’的说法。是你说的啊，厄洛斯是丰饶神和贫乏神共同作用才繁衍出的子嗣。那么如果想要得到厄洛斯，贫乏神的参与必将削减掉一些完满。逃避自由也总得付出点代价，不管是一时的盲目还是坚持下去的勇敢。” “你呢？阿兹克。手持丰饶的你愿意为得到厄洛斯付出些什么呢？” “我想，也许是一个吻。” 在开得烂漫的花束旁，有关糖爹和师生的现实都被短暂蒸发。一个吻，接下来是连绵不断的无数细碎的吻。这场唇舌的追逐孕育出阿兹克和克莱恩的新身份。 “你已经包养不起我了，”克莱恩在一连串的接吻后还没停止他和阿兹克的腻歪，“交易天平这端我付出的东西，用金镑可换不来。” “嗯。”阿兹克点点头，“所以我已经做好这笔生意亏本的打算了。把自己也赔给你的话，够换了吗？” “必须得换啊！不然就是我亏了！” 想起临行前伦纳德对自己一定会“亏大发”的预言，克莱恩真想现在就把自己刚刚用话术赢来的俘虏拐到他面前，证明一下自己卓越的商业天赋。 也许，也可以称之为爱的天赋。
第13章 两人之间的关系终于被确定下来，克莱恩便不着急的继续做他之前被阿兹克打断的工作。他也只是将将插好花，从家居店买回的东西还没整理完呢。 “都买了些什么？” 阿兹克站到克莱恩身后，似乎是迷恋上面对面拥抱时的体验，他微微低头，蹭在克莱恩耳边。克莱恩也是第一次意识到阿兹克还有这么黏人的一面。 “唔，无火香薰，还有软垫什么的……总之是能给你所住‘宫殿’增加点人气的东西。” “真的没有在暗示什么吗？不管是‘你家’还是‘人气’……” “没有！”克莱恩提高声音，过后气势又弱下来，“不要太得寸进尺啊……” 阿兹克呵呵一笑，呼出的气息喷在克莱恩耳畔，有些发痒。 “我只是觉得你家也太像个样板房了吧。况且，如果我以后经常呆在你家看书，那不管是书房还是休息室，都应该需要很多软垫。”动作顿了一秒，克莱恩转头望着阿兹克，“要不然我今晚给你在家煮饭吃吧！顺便体现一下我的男友力？” 阿兹克看了眼克莱恩朝他弯成大力士状的细瘦胳膊，大方的提供给他一个尽情展示厨艺的机会。 “那中午在外面吃？” “嗯。”克莱恩满意点头，“恭喜！你也很有男友力。” 克莱恩装模做样的拍了拍阿兹克肩膀，随即将双手都背到身后去。阿兹克作为糖爹和老师的长辈地位似乎跳水式骤降，但得到克莱恩此番认证，心里竟然还是高兴的。 饱餐回来，克莱恩有些困倦，却不想正经到床上睡一会儿，摊成一滩在沙发上套阿兹克的话。 “你到底是怎么这么有钱的啊？” “大部分是继承家业。” “我还不知道你的家庭情况呢，”克莱恩翻过身，撑着脸翘着腿看阿兹克，“你有兄弟姐妹什么的吗？” “以前有。” “……” 克莱恩语塞，一时间脑内活动十分丰富，“不会是什么家族斗争抢遗产的剧情吧……最后你成功了，所以把他们全干掉了？！” 这下轮到被强行递黑道大佬剧本的阿兹克语塞了，虽然事实也没相差多少。 “如果我是这样的家庭背景呢？你会要求我提前告知……然后去干什么吗？” “当然。”克莱恩立起上半身跪坐，“我男朋友要是在黑道上混的，我岂不是得马上报名个射击课程以便防身？” 阿兹克为克莱恩独特的思路着实松了一口气：“值得庆幸的是，你依然可以报名参加射击课程，但这方面的隐患并不来自于你的猜测。” “哦——”克莱恩拖长音，也不知道是放心还是遗憾，“那你家现在只剩你一个了？” “我父亲应该还在世，不过不用担心，”阿兹克抚上克莱恩的膝盖，“你不用和他打交道。也不会有令人尴尬的社交。” 想法被对方看透，克莱恩也只是摸摸自己鼻子，随即转移话题到拜朗风格明显的艾格斯家徽上。 “对了，我下学期准备辞职。” “然后转去隔壁的廷根大学？” “也有可能等你毕业一起去贝克兰德。” 克莱恩没预料到这个回答，一时间被这个消息砸的晕晕乎乎。 “怎么办？”克莱恩面露难色，“我真心怀疑起谈恋爱降智的理论了……” 阿兹克宽慰对方：“再怎么降你也是聪明的。” 虽然不相信恋人在这方面的套话，克莱恩也没过多纠结，他有了新的苦恼：“那轮到我毕业的时候，你还是会去给我送花的吧？” 再凑近点阿兹克，克莱恩满怀期待：“这可是师生恋的必备浪漫剧情啊。” “我熟知的师生恋剧情好像跟你讲的不大一样……不过算了，”阿兹克拨开克莱恩的额前碎发，予以一个轻吻，“我以后就当你的私人教师好了。” 阿兹克家本有的食材加之两人中午外出时顺带购入的，足以完成一顿丰盛的晚餐。克莱恩掌勺，阿兹克负责帮忙打下手。于是克莱恩很快意识到，他的老师“很有用”的方面不止一种。 之后的一切都水到渠成。比起平常的情侣，这个良宵更加没有烟火味一些。设施的便利和广垠的喜悦创造出至善至美的环境，让放下忧虑的二人得以尽情交融。 周日的清晨，阿兹克是被胸口的异样唤醒的。睁眼撞见的画面比起乳首传来的痛感先一步让他愣住。在他古铜色的肌肤上，克莱恩正在埋头苦干一番大事业。用口腔裹住阿兹克的左侧乳头，克莱恩软软的小舌绕着乳晕划圈。而当牙齿不小心磕碰到那个凸起时，阿兹克倒吸口气。 “克，莱，恩——”阿兹克伸出一手揉了揉克莱恩蓬松的脑袋，抬起上身欲要坐起，“没有契约关系后，你胆子就变得这么大了吗？” 克莱恩抬起头，对上阿兹克的眼神后开心一笑，然而立马又俯身含住阿兹克刚刚被冷落的右侧乳首。胸口左边的水痕冰冰凉凉，带来别样的刺激。加之惯常的晨勃，阿兹克现在的心情喜忧参半。而没等克莱恩把这颗正在被作业的乳头同样照顾完，今早特别放肆的他就已经抬臀压了压阿兹克已然昂扬的性器，双手也顺着阿兹克线条分明的腹部肌肉往下划，直至握住那根沉甸甸的肉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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