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琳捂着嘴看了看屋内,压低声音说:“你要甩了祭酒大人跟别人好啦?” “没有啊,呸——什么甩不甩的,我就没跟他在一起过!” 差点让紫琳带沟里去。 紫琳笑着说:“我明儿要去一趟集市,帮你戴一副回来。及笄女儿家也戴不得太贵重的,压福。一套嵌玉的就成,你看呢?” 文乐点点头,又补充一句说:“什么都行,就是......不要让别人觉得咱们不重视就成。” 紫琳弯着眼睛瞧他,看得文乐直起鸡皮疙瘩,蹦跳着往外跑。 “紫琳,给我倒杯茶。” “诶来了!” 紫琳推开门进屋,留下一道倩影。 次日一早,紫琳便和府里的小丫头们约着去集市上买些胭脂水粉的小玩意儿。府里的男人除了护卫以外,大多数都在边关。但也没多少人敢欺辱镇国将军府的人,谁不知道皇帝顾忌他们手中的兵权呢。 紫琳跟着丫头们,先去买了胭脂水粉,临到头了,瞥见一家玉饰店,便推门进去瞧了瞧。 “哟,小姐,您是来看什么的啊?” 紫琳带着面纱,打量一番,问:“可当不得小姐。我是来给家中小姐买头面的,您这儿有什么好些的玉饰头面拿来瞧瞧。” 小二赶紧拿出来介绍,说:“这头面讲究三梳一钗一步摇一额饰,姑娘,您瞧瞧这一副。正好是您想要的玉饰,带莲花儿的,步摇底下还挂着珍珠,您瞧这成色。” 紫琳细细看了一番,说:“样子旧了些,可有新的?” 小二看紫琳穿着打扮也不像是穷人家姑娘,这佣人都如此富态,必定是大户人家,干脆把老板搬了出来,让老板亲自做生意。 看了大约半个时辰,紫琳才挑中一副。是桃花做的样子,步摇底下嵌着金穗,钗子对中有颗宝石,光照着十分漂亮。 “我就要这幅,这是定金,劳烦您送到......” “老板我买了,钱直接付给您,送给这位小姐。” 紫琳退后半步,看着来人行了个礼说道:“公子,无功不受禄。这头面是我替家中小姐所觅,钱也不由我出,怕是当不得公子送礼的情意。” 是个丫鬟? 那人大腹便便,细看了下紫琳的眉眼,心想这丫鬟都能出落得如此漂亮,那即将及笄的小姐该是多美。 “不碍事儿,那就当我送给你家小姐的。” 紫琳笑意微敛,不再与这人纠缠,对掌柜的说道:“您是想卖与谁?若是这位公子,那我改日再来看新鲜样子。” 掌柜的自然是拍定谁先付款就给谁,歉意地对紫琳笑笑。 紫琳也不气,侧过身想出去。 谁知那男人竟然突然对紫琳伸出手,扣住了她的手腕,顺势在紫琳脸上摸了一把。 “啧——真嫩。” 紫琳抬手对着那男的就是一巴掌,直接将对方扇懵了,也没想到这一个丫头都敢对自己动手。 紫琳紧咬着牙,面纱已经脱落一半,小家碧玉的模样露在外头。 但她可不是小家碧玉的人。 以前跟着老夫人随祖君出征,让人攻破了城,她拿着一把簪子也是将一个匈奴的胸膛狠狠地扎破的。 紫琳默不作声地扯下了发簪紧握在手中,一双漂亮的杏眼紧盯面前的男人。 敢动手,就要受得起惹怒镇国将军府的代价。 那男人回过神来,舔了舔下唇,说:“倒是头一回遇到你这么辣的,小爷我今儿还非得碰你一碰,你待如何?来人!” 四五个人围了上来,掌柜的吓坏了,连忙将东西收捡起来。 紫琳后退半步,说道:“你只知我是丫鬟,可知我是哪位府上的丫鬟?打狗还得看主人,你今日于市集中羞辱我,明日就可能命丧黄泉。到时候可不要怪谁没提醒你,这金林城根底下,叶子落下砸三个官,别惹了不该招惹的人!” 紫琳说得及其凶狠,那男人似乎有些惧怕。 周围的人越围越多,男人有些拉不下脸来,说:“都给我上,我倒要看看这伶牙俐齿的,是哪家的丫头。” 四五个男人一窝蜂涌上来,紫琳心里微凉,暗想没死在那匈奴手底下,今日倒要葬身在这金林城里。 手还没碰到紫琳,一个穿着布衣的丫头就从人群中冒出来,一脚踹到前方人的胸膛上。 她像是个泥鳅,这儿踹一脚,那儿给一拳,明明是个矮矮的丫头片子,动手却老练狠辣。 不消一会儿功夫,地上就倒了好几个人。 男人看着自己带的人都倒了下来,指着那丫头问:“你、你可知道我是谁?” 丫头笑笑,说:“我不知道你是谁,可我知道我是谁,你想不想知道我是谁?” 绕口令似的话让人头疼不已,那男人没绕过来,问道:“你是谁?” 丫头抬脚,一脚踹在对方胸口处,直接将人踹到了对面的菜摊上,说:“城南拐角第一大户,扫听扫听去。” 紫琳谢过她,问:“姑娘芳名?” 丫头摆摆手,说:“你叫我盒盒就行。你住哪儿啊,我送你回去吧,当心这些臭虫再追上来。” 紫琳笑笑,说:“不碍事儿,我姐妹在前面等我,还有侍卫。” 盒盒这才放心,说:“好,那你赶紧回家,我就不送了啊,还得去造衣坊给小姐拿及笄的衣服呢!” 说完摆手就走,落入人群中,一会儿就没影了。 紫琳看着她背影,想了想后,又一步踏入店门,拿出刚刚的定金,问:“可卖?” 掌柜的吓得魂不附体,直点头,说:“送、送哪儿去?” 紫琳理了理衣角,说:“城北镇国府。” 说完快步离去,掌柜的瞪大了眼,看着手里头的头面,心想,镇国将军府的丫头。 真气派。 紫琳在拐角处和丫头们汇合,侍卫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紫琳便派了一个人去打听打听。 她在府中伺候老夫人,地位和一般丫头不同。侍卫闻言,立马往那处跑去,倒要看看是哪个皮肉紧了的登徒浪子敢欺辱到镇国府上来。 走在路上,紫琳突然想起那盒盒所说。 城南拐角第一户。 那不是傅府吗! 盒盒要给傅府的小姐拿及笄的衣服,自家少爷要给及笄的丫头买头面。 紫琳突然灵光一闪,说:“好家伙的,少爷把兄妹二人都搞定了啊。” 学着梳头的文乐打了个大喷嚏,惹得庄奶奶一个劲儿笑。 作者有话说: 紫琳:不许!我嗑的cp不许BE!
第17章 糖醋排骨 睡梦中的文乐,都在做梦自己给别人梳头。 拿着梳子,可是对方的头发乱七八糟的,怎么梳都梳不周正。奋力一扯把对方扯得疼了,一旁站着的傅骁玉就用眼睛瞪他。 我本来就不会这么精细的活儿,瞪我干嘛! 文乐从梦中醒来,脸臭得不行。 思竹伺候自己少爷起床,打量着文乐的脸色,说:“少爷,您不是说今天的日子很喜庆吗?” 文乐端着竹盐漱口,“嗯”了一声。 那你还脸色这么臭。 这话思竹不敢说出口,打开柜子开始找衣服。 文乐的衣服浅色较多,主要是人也年少,家里都没给备几身深色衣服。要参加别人家女儿的及笄礼,应该是穿深色比较合适。 思竹大半个身子都快埋到箱子里,好不容易才在压箱底找出一身深色衣服。深灰色的底,外头罩着扎染竹叶的外衫。 文乐换上衣服,打量着镜子里的自己,问:“你知道上回我穿紫色衣服,傅骁玉说我像个茄子吧。” 思竹:“?”祭酒大人,就您这样追人怕是追不到的哦。 在家里劝了文乐大半个时辰,文乐才肯穿着那灰色衣服出门。 都走到门口了,文乐还是觉得这一身有些傻不溜秋的。 傅骁玉不会看着他说他像个大灰耗子吧。 越想越觉得是,文乐扭头就想回屋走。 马骋等半天了,瞧见文乐的背影,哪还肯让他往回赶,吼了一声:“文少将军!” 文乐硬着头皮回头,看到马骋和那熟悉的吊着荷叶包的轿子就肾疼。 掀开帘子往里头坐,窄小的轿子一下坐了两个男人。外头的轿夫不像文乐家的那么没用,走得十分稳当。 傅骁玉今日为了喜庆些,穿着一身暗红色的文人长袍,下摆处绣着几朵荷花。他挑着眉看文乐,就见文乐臭着脸别过头。 “怎么了,早上谁招惹你了?” 文乐想起梦里那瞪自己的人,恶狠狠地说:“我本来就不会梳头,你还赖我!” 傅骁玉莫名其妙地挑眉,说:“谁赖你了?” “你!” “我没赖你啊。” “你在梦里赖我的!你还瞪我,你还嫌我穿得像个大紫茄子!” 傅骁玉哭笑不得,摇摇头说:“你做梦就梦这个?” 文乐越想越委屈,想自己去庄奶奶那儿学了半天,又托紫琳姐买头面,这一天天的累死累活,还得被他嫌弃。 傅骁玉看着他那噘着的嘴,都快挂上油壶了,忍不住伸手揽住他,问:“我做梦梦到你,可不是这些。” 文乐回过头看他,来了些兴趣,问:“梦到啥?” 傅骁玉俯身到文乐耳边,说了几句。 文乐面色越来越红,反身推开傅骁玉,说:“你、你怎么脑子里都是那事儿!” 轿子被两人打闹弄得直歪,轿夫们颇有经验的稳住了。 马骋走在这歪歪扭扭轿子旁边,看着来来往往侧目的人群,第一次羡慕那些出门带面纱的姑娘。 丢人。 丢死人了。 轿子摇摇晃晃的,到了远郊。 路上空气清新,秋末有些凉了,外头的野草带着霜。来往的官道人不多,这边算得上是荒郊野岭了。 文乐掀开窗户的帘子往外看,说:“为什么傅府的小姐要在这儿生活?” 马骋看了轿子里一眼,心想要是换了别人这么说,指不定要被傅骁玉怎么戳肺管子呢。 里头的傅骁玉却没生气,简单说了几句家里的情况。 外头马骋挑眉,心想自家主子可是真把这文少将军当自己人了,什么话都不瞒着。 走了小半个时辰才到,轿夫不允许进去,只能在外头等着。 宅子二进二出,小小的装扮了一下。 傅骁玉皱着眉看这些红绸,对着迎面出来的人说:“你他娘的接亲呢?” 盒盒眨眨眼,说:“不是您说要喜庆点吗。” 马骋连忙叫人把这些红绸给扯了,及笄就意味着成年可以出嫁,明知道傅骁玉忌讳这事儿,还上赶着招人不痛快。 盒盒还没那个脑子觉得自己错了,歪着头看傅骁玉身边的人。 深灰色的圆领长袍,正是金林最近小郎君们最热门的穿法,既能看见腰身比例,又能瞧见光洁漂亮的脖颈。 那小郎君长得确实俊美,有一种少年的英气,干净俊朗,就像大夏天盛开的向日葵,让人看着就心情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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