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边打响指,边绕着顾绯,脚步蹒跚地跳起荒诞走板的舞。 他怪异地盯着我看,半天才问出一句:“你怎么了?” 我口不出声,动作也不停,宛如暴雨前乱风中飘飞的风筝般摇摇晃晃围着他转。 暴雨,即将倏然降临,或撕裂风筝,也或将它送远。 “昨晚睡得好吗?”他转而换了角度试探。 言下之意,你没发现什么吧? 门铃响了三下,不急不缓,很有分寸。 接下来的话,我没必要再应了。 听见门铃响,顾绯马上想到了什么,从沙发上弹起半个身,又缩回去。 我按住他:“我去开。” 身上只披着酒店里的浴袍,内裤故意没穿,我边系带子边朝门口走去。起手投足更露出几分不利索。 外头比室内更冷,门外的人尚来不及现身,冷气先一步侵入,劈头迎脸,像个不轻不重的巴掌。 从小到大,无论我跟谁起冲突,对或是错,父亲无一例外都会偏向我。 可这回,他的愠怒是平等的,甚至对我尤甚。 我把门开到最大,恭敬地叫了声爸。 他一眼都不看我,脚下也不停顿,猛地把我推到墙上,笔直朝里走。 顾绯惊慌失措地跳起来:“冷山,都是我不好,你不要怪小默……” 大祸临头,他还在为我开脱,好像他能。 徒劳。 我竟有点可怜他,虽然肿着屁股的我泥菩萨过河,也怪可怜的。 我极少怜惜一个人。印象中,我的怜爱只给过一只猫。 就是我们家养的那只。 偶遇它是在一个雨夜,我下夜自习回家,在路边的积水坑里发现了它。它前肢被车轮轧成血肉模糊,当时应该饿了好多天,奄奄一息,蛆虫已经开始在分食它。 我把它带到宠物医院治伤,每天都去看望它。它生命力极顽强,换个说法,它为了我的期待活了下来。 我领养了它,给它吃最贵的猫粮,住最柔软舒适的猫窝,陪它楼上楼下地玩耍。 家里人如何陪伴我,我便如何陪伴它。 那段不长的日子,我好像变回了正常人。连父亲见了都称奇,说我们小默有爱心了。 直到有一天,我突然没了兴致,它是死是活,我不想再关心,于是丢给母亲和哥哥喂养。 在母亲和哥哥的关照下,猫咪的生活条件一如既往,只是我不再给它片刻眼神。 可它就是最黏我,突如其来的冷遇弄得它惴惴不安。它比之前更频繁地找我,围着我喵喵叫,头在我脚踝间蹭来蹭去。 我轻轻把它踹开。 母亲要求我去摸摸它的时候,它已经绝食三天。 “它是为了你才活下去的。”母亲提醒我。 我哦了声,冷漠地走开。 它最后活活饿死了。 临终前我陪了它一会。它咬了我一口。 是埋冤?报复? 都不是,它是跟我分手。 我将它的尸体埋在院子里。那里后来长出了一棵小树苗。 我定期给那棵树苗浇水、除虫,太阳猛烈的季节,亲手为它支遮阳篷。 “你后悔吗?”白崎问我。 我稍作思考,随后摇了摇头:“我好像,已经忘了它叫什么了。” 父亲向来讲求留人一线,这是他的处事原则。 留人一线,四个字被书成墨宝,钉成匾额,悬挂在书房墙壁的正中央。他办公室里还有一幅。 可眼下他一点情面都不愿再留。 那一掌推在身上,下手格外重,我背部直接撞上墙壁,锐痛顷刻遍布全身,骨头都响了好几声。 顾绯口上维护我,身体却诚实地躲进墙角。 父亲慢条斯理一步一步走向他,“站着做什么,坐呀。”声音中还带着笑,稍转即逝,但确实是笑。 顾绯脸色越发难看。从父亲进门,到其对我出手,他尽收眼底。白冷山倘若哪天对小儿子都不留情,那他留人一线的底线就彻底打破了,他要想杀了谁都不奇怪。 事态扩大到反常的地步——这是真实的情况,虽然我暗忖父亲难免小题大做了点。 “你不用道歉。”父亲对着顾绯说,但这话重点在后半句,矛头直指向我,“你再怎么辩解,也有他的份。” “白默,你给我滚过来。” 我起先是半蹲在墙边,听见滚字,这才扶墙立起,乖乖到他跟前。 怕? 倒不怎么怕。 如果怕,我就不带顾绯出来了。 父亲作为天生的领导者,有着不同常人的观察力,哪怕在场有百来号人,他都能精准捕捉到具体某一个脸上的神情和手中的小动作。 我的漫不经心很快被他洞察到了,他猛地转过身,又推了我一下。 我只觉身上一轻,等回过神,人已倒在床上,半个身子都陷入床垫。 浴袍上的结头本就系得不紧,两掌的力道,足以懈开它。 底下的风光尽数展现在他眼前,红肿的大腿内侧,膝盖上不寻常的青红印记。 顾绯昨夜变换了多种姿势,后入那次,我双膝抵住靠床那头的墙壁,后面迎受撞击。 即使如此,我还是装睡,装成一具鲜活的睡尸。 即使如此,顾绯侥幸还想自欺欺人。 父亲盯着我的私处,脸上划过复杂的神色。 可、惜、了。我从他表情中读到了这三个字。 不是长辈对孩子的怜香惜玉,而是,对我开苞的人,他脑海中似乎早有了人选。 而这个人,肯定不是顾绯。 他气得笑出了声,同时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 一碰上棘手事,他就习惯舔自己的嘴唇。 “很好。”他说着视线勾住顾绯,“绯,想想五月份你在哪。” 顾绯僵在原地,一听这话,更加动弹不得,连手指都捏紧。 五月份他逃过一次,那次离成功最近,因而抓回来后,受到的惩罚也史无前例的严酷。 父亲把他关进训诫室,整整两周不放他出来。 那间屋子里的性刑具我见过,一般人绝对撑不过一周,可顾绯真是天赋异禀,硬生生忍受了下来。 释放那天,他是被哥哥抱出来的,软绵绵地伏在哥哥的臂弯中,好似蔫掉的一束藤蔓。 “冷山,冷山……”顾绯嘴角都在哆嗦,此时说什么也没用,他神色惨淡地表达出自己的想法“我不想……” 父亲沉思片刻,“不想也可以。”他抬起一条腿,他身高近一米九,双腿修长笔直,可惜的是右腿早年挨了对手两发子弹,至今仍有些跛,他抬起的就是那条跛腿。 腿的长度正好从沙发架上床边。虽不健全,却依然有力。他拿脚跟蹬了下床,力道让我颠起又落回。 “那就让我看看你昨晚是怎么操我儿子的。”
第5章 5. “不行!不可以!”顾绯头摇不停。 “那咱们马上回去。” 顾绯立刻停止了摇头,全身一切的动作都随之停下了。 若不是睁着眼,还在呼吸,他跟死人没区别。 父亲唇微抿,眼底蕴起晦暗的笑意,他手一抬,顾绯就像条听话的狗贴了上去。 等靠得足够近,父亲蓦地揪住顾绯的后衣领,把他丢在了我身上。 “你们两个心里不早有答案了么。” 顾绯咬唇与我对视,眼中波澜起伏,明一阵暗一阵,过去好一会,他仿佛下定了决心,用力一把推开我。 “好,我们回去。” 父亲吃惊地挑起眉毛,紧接着露出一丝疑惑。 一个脊梁骨早被打断的人竟然有这等魄力和勇气,他快看不懂顾绯了。 我也看不懂了。 我以为顾绯会哭着来操我。 人果真比动物还是有趣一点点。 顾绯挣扎着要下床,足尖才点地,腿就让我拉了回去。 我几乎跳着骑上他的腰。 迅速扒下浴袍。 浴袍丢向父亲。 我想丢进他怀里,一不小心却砸在了他脸上。 拿眼角瞥了眼父亲,他将浴袍抱了满怀,眯起眼,一脸见怪不怪。 不愧是我的怪胎儿子。 他拿开浴袍,丢在旁边沙发上。浴袍落下,声音又重又闷,像隔着衣服打在肉上。 我双手捧了顾绯的脸,强迫他只看我。 他还是努力摇头:“不行,小默,这样对你不好。” 这一趟父亲全是冲我来的,而顾绯不过是个测试我的工具。 我吻住他的嘴,制止了他接下来的话。 “让我做一回好人吧。” 我从来没做过好人。 给我一次机会。 虽然从法律角度上,迷奸要量刑,所以迷奸是对人“不好”的行为,那么做出迷奸这种行为的人就不是好东西。 可我要当回好人,跟对象是个坏东西,又有什么关系? 我牵了他的手,放在屁股上,引他替我扩张。 没有润滑剂,穴肉也还处于伤残状态,骨节分明的手指捅进去,更多是一阵刺痛。 我忍不住抖了一下。 “疼吗?”他关切地看我。 脸埋入他颈窝,我用我俩才能听见的音量吩咐:“慢点,开始。” 这场冷眼旁观下的性爱最终演变成三方的折磨,一部荒唐剧。 我的身体出奇的青涩,虽开了蒙,却仍是昏聩无知,每一下起伏都似乎在享受的反方向。 顾绯生怕弄疼我,进出的速度放到最慢,动作却僵硬无比,只一根手指就戳得我弯不下腰。 肠肉干涩地咬住异物,坚持不懈地抵抗其进入。 额头滚下汗,我不自觉咬住了牙。 父亲在看,他心里一定在嘲笑。 哦?就这样? 快点张开啊。 我自己加了根手指进去。 很疼。 我倒吸了一口气。 “够了,停。”父亲说,“小默,弄疼自己就没意思了。” 顾绯紧忙要退出,我喝止他:“听话。” 又问:“你听谁的话?” 父亲架着腿,一听这话,便换了条腿在上面。 顾绯犹豫了一刻,“听你的。” 我用一个吻奖励他。 父亲冷笑出声。 两根手指模仿着两根阴茎,摩擦着一上一下顶弄,按压。 几十下后,终于操出了水。 我抽出两人的手指,扶着顾绯硬挺膨胀的肉棒,迫不及待地坐了下去。 一坐到底。 身体被粗暴劈开,甚至能听见皮肉呲一声响,我痛到尖叫。 这个尺寸太大了,绝对会把我弄坏。 昨晚怎么不觉得? 昨晚他是一点点塞进来的,而且真正操弄前手指扩张到了四根。 可就算前戏做足,整根没入我还是胀得受不了,差点装不下去,压住舌根才勉强没有大叫,只漏出梦呓似的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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