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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清棠转身，打空抱起宋爻，看到他紧绷的生气的小脸，嘴角忍不住的笑意。 把人好端端地放到床上，宋爻撇过脸生气，眼角还观察着李清棠的反应。 真像个孩子一样。 李清棠摸摸他的脸，哄道：“躺一会儿吧，能吃东西了我叫你。” “那你呢？” “你放心，我不走。” “你跟我一起睡。” 宋爻任性地看着他，李清棠妥协：“好。” 像昨晚一样把人抱在怀里，宋爻的呼吸渐渐平稳，李清棠轻手轻脚地从床上下来，走进卫生间，给周宁打了个电话。 “周姐，我年假还有多少？” “你小子不是从不休假吗，怎么又要休？” “半月的假，能够吗？” 对面停顿了一下，道：“绰绰有余，手上的活找人交接一下。” 李清棠挂了电话，又打了一个给赵鹏，喊他帮自己拿几身衣服。 然后他在工作群里交接，打了半天字，习惯性把对话框删掉，最后只留下一个。 是一朵手绘小花的头像，他点开朋友圈，空空如也，不知道的还以为被屏蔽了。 返回聊天界面，是宋爻在h岛的时候给他发的消息。 “李老师，赵鹏走了。” 李清棠回：“嗯，他跟我说了。” 后面宋爻没有回复他。 他记得那天赵鹏的汇报，说是宋爻的爱人来了，照顾宋爻很用心，赵鹏认为宋爻已经不需要义工。 他之前本打算删掉对话框，最后没删。 就好像他知道，后面还会发生什么一样。 没多久，宋爻被绑架的消息上了热搜，他看着视频里被绑着的怀孕Omega，立即订了去h岛的机票。 他是请假去的，不是代表义工中心，而是他自己。 爱人死亡，孩子病重，宋爻只表露了一瞬间的悲痛，就坚强地承受了这一切。 他甚至从不提被绑架时发生了什么，也一次没有问过去M国救治的孩子。 回国后，周宁曾经委婉提醒自己，义工基本的职业守则——不能与服务对象发生恋爱关系。李清棠本来问心无愧。 回到病床前，他静静看着这张年轻的脸，白皙光滑的皮肤，充满了胶原蛋白，本该是人生刚开始的年纪。 或许是他误会了，宋爻从来就不是坚强的人。 许久，宋爻睡醒了，他先是扶了扶额头，缓了一会儿，再看向眼前人，礼貌地喊了一声：“李老师。” 电流对神经系统的影响很快过去，宋爻脑袋还是有些晕，但足以让他搞清楚现状。 “饿了？” 宋爻点点头，感觉浑身都很沉重。 张雅送来的粥，放在保温饭盒里还是温热的，宋爻喝了两口，突然想起来，问：“您吃过了吗？” 他看着沾了口水的勺子，有些懊恼，打开另一个饭盒，里面只有稀薄的像水一样的西红柿鸡蛋汤。 “不好意思，我应该先把粥分给您一点。” 现在这么有礼貌了，李清棠道：“没关系，待会儿赵鹏过来，我还得跟他一起去吃午饭。” “赵工要来啊！”宋爻露出一个微笑，随即想到什么，迟疑道，“那您，是不是……” “在你做MECT期间，我会一直在。” 宋爻脸色白了白，道：“还要做吗？电击很疼的。” 李清棠盯着他的脸，道：“不疼的，宋爻。” 宋爻脑子里断断续续，乱糟糟一片，他分明记得整个人被电击，瘫倒在地，从脚腕到全身都在抽搐。 他掀开裤脚，看到一个黑色的电子镣铐，片断的记忆涌入脑海，他抱着肚子，空空如也。 “宝宝。” 他喃喃自语，眼泪直直地掉进碗里。 李清棠不知道他怎么突然哭了，安慰道：“M国有最顶级的医疗资源，你的宝宝会没事的。” 饭盒被推到地上，宋爻捂着耳朵，躲到角落里缩成一团，李清棠靠近，听到他自言自语，浑身一凛。 “死了，死了，都死了……” 按铃叫来医生，孙院长不在，来的还是康宁，他表情肃穆，道：“明天继续做MECT。” 宋爻被束缚带绑住，赵鹏来了以后，宋爻像是没看见一样，让赵鹏唏嘘。李清棠喊他帮忙把整个病房检查一遍，皮带，数据线，指甲刀，还有卫生间的洗漱用品都收走，只留下一个香皂。 连续三天，宋爻都被送去做MECT，从第4次开始就要隔两天再做。 短短的三天让宋爻迅速消瘦，但是他病情明显好转了许多，再面对来访的李秘书，已经跟常人无异。 “你是说，宝宝需要我的信息素？” “是的，双亲的信息素对胎儿有安抚作用，对宝宝的发育也有帮助。” “要多少？今天就要吗？” 李秘书眼神微闪：“今天先提取一部分，您现在太虚弱，等您恢复健康以后，再多提取一些。”
第54章 五十四：半夜紊乱
李秘书拿出一个水墨图案的镯子，仔细一看，里面的水墨是一片片短短的黑色毛发连成的。 “宋先生，这个是树脂材料，里面封的是胎发，董事长送给您的礼物。” 宋爻小心地捧在手心，哈了一口气，又用袖子擦了擦，里面的头发根根分明，清晰可见，原来他真的有一个孩子，这个头发就是证明。 李秘书带来的护士给宋爻脖子敷麻药，细长的针管直接插进腺体，宋爻痛得出声，护士停顿，宋爻咬着牙摆摆手，表示继续。 房门被推开，李清棠大跨步走进来，护士已经取了针，细细的针管里有淡淡的粉色液体，宋爻看到李清棠，忍着的眼泪大颗大颗滚落。 “你们在做什么？！” 他大力地拽住护士的手， “谁让你们抽的！” 护士不知所措地看向李秘书，后者不慌不忙道：“我们已经取得了宋先生的同意。” 宋爻扯扯他的衣摆，小声道：“是我让的，宝宝需要。” “你同意了？你知不知道信息素大量流失的后果？你还要不要命了！” 李清棠从未这样疾言厉色过。 信息素提取对身体免疫力等各方面影响巨大，普通人捐献尚且谨慎地少量多次，更别说身体虚弱的宋爻。 他看着那满满一管的液体，内心的愤怒达到了顶峰。 “抱歉，我这边也是为了救命。”李秘书迅速将针管放进生物安全运输箱。 李清棠拦住李秘书的去路：“孩子的命是命，宋爻的命就不是命了？你抽这么多信息素，有没有为他的身体考虑过？” 李秘书赔笑道：“我这边也是迫不得已，M国那边十万火急，至于宋先生的损失，我们会进行补偿。感谢您对宋先生的照顾，后续可能还会需要宋先生的配合。”李清棠把宋爻拽到身边，宋爻瞪大了眼睛，第一次见李老师这么生气，他手里还紧紧攥着那个镯子，袖子被李清棠翻开：“这是他上次割腕自杀的疤，还没愈合好，他每天都要被电击20多分钟，自己连路都走不稳，你们让他拿什么配合！” 李秘书面上露出不忍，苦笑道：“我也只是个打工的，您别为难我。” 宋爻也吓坏了，他觉得是自己做错了事情，才让李老师生气，哽咽道：“对不起，对不起。” 李清棠深吸了一口气，李秘书趁机带着护士逃跑，室内只留下李清棠和宋爻两个人。 “对不起。”宋爻又说了一句，闭着眼睛，眼睫毛都哭湿了。 李清棠后知后觉到自己的失态，他已许久没有这样失控过。看到宋爻被吓哭的样子，他觉得自己当初错的彻底，为什么会觉得这个Omega很坚强。 “对不起，宋爻。”是李清棠在道歉，他抱住宋爻，看着裸露的腺体上的针眼，第一次体会到了心痛。 “你为什么，就不能保护自己？” 短时间内信息素的流失，让宋爻晚上开始发烧，更可怕的是发情期提前了。 Omega生产后通常要3个多月以后才会有发情期，宋爻这才一个多月。李清棠被宋爻吻醒以后，警觉地关闭了所有窗户，常年的训练让他对发情的信息素有所免疫，更何况宋爻的信息素并不浓烈，像是用完的香水瓶，挣扎着喷出最后一点香气。 他从工具包里翻找，宋爻全程像个挂件一样挂在他身上。隔离贴被舔舐掉，宋爻吸吮着他的腺体，让他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 宋爻一边脱自己的衣服，一边把滚烫的身子往李清棠身上贴，李清棠找到避孕套，犹豫了一下，又换成替代信息素贴，最后又扔掉，看着已经脱得光溜溜的宋爻，思考要拿他怎么办。 作为一名成熟的义工，不管用不用性行为，他都有很多办法去满足对方。用与不用，原本就只是一种工具，并不赋予任何意义，只用来达成安抚Omega的目的。 他应该打开避孕套，带着尊重和敬意，完成一场工具式的性行为。 他应该先清理好服务对象的卫生，给对方穿好衣服，最后才能穿自己的，以避免伤害Omega的自尊心。 他应该做好汇报和备案，留意服务对象的信息，尽量不重复为一人服务，尽量不产生工作以外的联系。 他应当遵守伦理原则，不能与服务对象产生任何亲密关系，也不能为朋友、同事进行服务。 …… 工作手册的每一条，他都倒背如流，记得清清楚楚。 可是他在休假，这并不是工作时间。 宋爻光溜溜地往他怀里钻，李清棠干脆躺到地上，让地面的凉意拽回些许理智。宋爻亲吻他的脖子，嘴唇，还伸手触碰他早已坚硬的下身，摸完以后，又仰起绯红的脸，闭着眼睛，朝下坐了下去。 棉质睡裤被打湿后几近透明，紧绷绷地勾勒出龟头的形状，宋爻蹭了许久，只能吃下去一点点，急得直哼哼。 李清棠两手枕在脑后，看着宋爻白皙的身体，完美无瑕，除了肚脐眼附近一个剖腹的伤疤，他抚摸着那道疤痕，知道自己进去了，应该能从这里摸到。他闭眼，深呼吸几个回合，突然起身，把宋爻捞在怀里。 宋爻哼的像是小猫叫，满是渴求和难耐。李清棠大力扯下床单，三两下把宋爻裹成粽子，然后靠近他的脖子，一口咬了下去。 “唔～”被标记的Omega发出动人的呻吟，李清棠把宋爻整个翻过来，屁股高高撅起，他给自己戴上橡胶的手套，从床单里摸到宋爻的股间，一片滑腻湿润。 插入一根手指，宋爻无意识地摆屁股，把手指吸得更深，才一根就已经这样，李清棠又插入第二根，内壁紧实又软滑，宋爻不满地哼哼，还想要更多。可是两根已经足够，李清棠手上有节奏的抽插，发出阵阵水声，他故意抠弄内壁，找到那个地方，用力一推，宋爻惊呼：“不要！”脖子长长地向后仰，然后就射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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