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这样简单。但也做不到开口挽留。搞得好像多离不开他一样。 “叮”一声,群聊“谁先脱单谁是狗”亮了。 徐洋发了一张照片:【哥送的杯托,怎么样?】 盛子昂:【我也有!不过我这个雕的是麋鹿。】还附上一张图。 徐洋:【你的好看,咱俩换。】 盛子昂:【叫声爸爸。】 徐洋:【公主,你收到没有?】 游辞:【有的。】 盛子昂:【哥还真是雨露均沾啊!】 游辞一口水差点喷出来。只有他会多想。 徐洋:【快和你爹换!@盛子昂】 盛子昂:【你和我换没意思。得去和许阿姨换,她那套雕的兰花,简直是艺术品。前两天我去他家瞄到了。】 徐洋:【这么牛?】 盛子昂:【那是,他特地从南边一个木雕村背回来的,老工匠手作,每款都不一样。许阿姨那套是小叶紫檀雕的兰花,顶配款。】 徐洋:【那我们这算普通款?@共同的哥,呜呜呜。】 盛子昂:【咱这樱桃木雕的,也算高档,不至于拉胯。但真稀罕的,是有一款黑胡桃木的,涟漪纹配飞鸟图案,雕工更细——不过我只听他说过,没见过实物。估计之前给思语妹妹了。】 徐洋:【他俩断了啊!估计那款留给了谁,或者还没送人吧。】 盛子昂:【他刚回来那会儿俩人还没掰呢。】 徐洋:【好吧!真是重色轻友。@公主,你那款雕了个啥?】 游辞屏住呼吸,看向茶几上的杯托。 黑胡桃木,木色深沉,独特的涡旋木纹像一圈圈水波荡开,正中间的飞鸟雕工细腻到连每根羽毛都清晰可见。 正是盛子昂所说的“稀罕物”。
第43章 突然想到你 闻岸潮:【你太夸张了。】 盛子昂:【哪里夸张?你自己说说!】 闻岸潮:【就是几块木头雕花,能有多大区别。工艺是不错,但你说得跟传家宝似的,太过了。】 徐洋:【你把传家宝给谁了!!如实招来!!!】 徐洋:【怎么不说话了!】 盛子昂:【@共同的哥@共同的哥@共同的哥@共同的哥@共同的哥】 游辞脑子一热,打开和闻岸潮的对话框,同时看了眼墙上的时钟。 什么时候送的杯托?好像是那次在他家,那会儿……还没发生这些,还没有上过床,他就送自己这个…… 但是,要说点什么呢? 他也是最近才发现:无意中似乎已经把闻岸潮变成了一个丈量自我的标准,只有对方有所回应,才能证明他存在的意义。 可单独拿出来说,他又拒绝接纳这个观念。 这么想着,反而有了些冷静的余地。他将手机反扣在桌上,深吸一口气,从笔记本中抽出一本早已准备好的小册子。 翻开扉页,干净利落的“正”字排列得一丝不苟。游辞拿起笔,在最后一个“正”字旁端正地添上一笔。 这是今天第六次想他了。 他扫了一眼表格旁的时间记录,再看眼墙上的时钟,认真记录下来:这次想了十四分钟——再这样下去,今天分配的一小时几乎快要用完了。 好了,得珍惜剩下的时间,不许再想了!要不然晚上怎么办? 深呼吸,倒数,三、二、一…… 认真工作! 教研室内,只有他一人,沉浸在文献和数据的海洋中。 不知过去多久,门突然被推开了。 那人迈进来就发出爽朗的笑声:“这次没有走错地方吧,游老师!咱们见过的,记得吗?” 刚才的专注让游辞有些反应不过来,猛地抬起头,看着这张兴高采烈的脸——刘子权。 刘子权呵呵地笑:“忙着呢?” 游辞点头。 刘子权:“我没打扰您吧?” 有的。游辞扶正眼镜,压抑住那点不高兴:“没有。” 刘子权微微一笑,将一个精致的礼盒袋放在游辞的桌上:“元旦将至,辛勤的园丁们也该放松放松。来,这是个小惊喜,我也是曾经的学生,知道老师们辛苦。” 游辞心中恶寒:辛勤的园丁? 他不想接,但刘子权直接放在他桌上,微微弯着腰,脸上的笑容带着几分谦逊与逢迎。 话到嘴边,游辞本能地说:“谢谢。” 他强挤出一个假笑,刘子权也笑。他们笑着笑着,游辞忽然像弹簧打开一样,猛地拆开了包装。正常的黑色光泽映入眼帘。 游辞:“皮夹?” 刘子权:“不知道你喜欢什么,这个肯定不出错。” 看着也不是很贵,游辞微微松了口气,继续同他假笑。 但他拿着皮夹的手停顿了,心跳也突然加速。在这种压迫下,游辞把皮夹放回礼盒的动作变得迟疑—— 他还是抽了回来,翻开皮夹内侧:一叠现金赫然暴露,整整齐齐地叠得像个刀锋,分量沉甸甸的。 游辞的脸色瞬间变了:“快拿走!” 刘子权被皮夹丢了个正着,似乎没想到游辞会有这么大的反应,一顿,随后就笑了:“游老师,您可真是直率。对不住!没想到您这么认真。其实呢,都是小意思,就当做是我自己的一点点小心意,接受了也没关系。” 游辞莫名其妙道:“你给我钱干嘛?” 刘子权:“礼物嘛,您看,元旦将至,作为一个曾经的学生,怎么也得给老师点儿心意。” 游辞:“你又不是我学生。” 刘子权:“但您是老师啊!” 游辞:“我是助教,还不够资格上讲台。” 刘子权:“……” 刘子权无奈地笑笑,明白了游辞的态度:“好吧,游老师,其实我想请您帮我个小忙。” 他把语气拉长,仿佛想从这儿得到什么承诺。 游辞看他一会儿,忍不住说:“我真没钱。” 刘子权:“……不是找您借钱,就是想请您帮我传个话。” 游辞:“给那谁?”救命!被迫想他三秒钟,能不能不算进总时长? 刘子权:“对。那边……都不太想见我。但我是真心的!我想,最起码让我把钱还上吧?要不,我把钱给你,你帮我……” 游辞听后,眼神并未有任何波动,语气依然冷静:“他已经拒绝你了。” 刘子权轻笑一声,脸上的笑容更为深沉:“是啊,他拒绝了我。我知道他不缺这些钱,但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没别的意思,只想做到这件事。” 游辞沉默片刻,眼神微微向下,目光扫过桌面上清晰的线条和字迹。 “我没办法帮你做这些事情。” 刘子权的笑容微微抽动,脸色有些发白,很快恢复理智,轻叹一口气:“游老师,您是知道的,这件事对我来说非常重要。如果您能帮忙,我一定会感激不尽,以后有其他机会合作,也是随时欢迎的。” 游辞依旧冷淡:“我不接受交换条件,也不喜欢你这种方式来施加压力。” 刘子权的笑容愣住一瞬,似乎明白了什么,却又不甘心:“那也只能这样了……不过,游老师,您要知道,闻哥做生意的方式并不完全像他表现得那么稳妥,也许他看起来好像可以应对一切,但实际上……” 游辞打断道:“他怎么做,和咱俩没关系。” 他整理一下桌面,对愣住的刘子权说:“你说这些我听不进去。” 刘子权最后笑了笑:“我知道,您做老师的,不能为了这点小礼物自砸招牌。毕竟,您可不是普通人,能收得起的东西不一般。像我这种不懂规矩的,心意还真不够格端上来!” 说完,他就走了。 教研室再度恢复安静。游辞石化两秒,猛地掏出手机。 游辞:【在?】 齐天:【不打。】 游辞:【艹。我真感觉那人有病。】 齐天:【他活儿不好吗?】 游辞:【不是他】 游辞:【。活好的】 齐天:【那是谁有病?】 游辞:【一个唱戏一样的傻X。】 齐天:【和你老公有关吗】 游辞:【算了,以后他的事我都不管了】 齐天:【拔X无情】 游辞:【。】 齐天:【我的国服猴呢】 游辞:【我给你打】 齐天:【你玩个锤子你玩猴子】 他和齐天扯了会儿蛋,但这下真是心情全无,只能收拾东西回家。 一路上,他还在想,要不要跟闻岸潮说一声,说刘子权来找过他……是不是心里就盼着用这个当理由联系他?不行!不行! 最后就是别别扭扭地,不发消息,也做不到完全不想这事。 一整晚,游辞都干瞪着手机。规定的一小时早就到了,但他停不下来,自暴自弃地想,反正都超时了! 手机没反应,他又去瞪杯托。 不知是否和某种说不上来的玄学相关,手机突然有了反应。 他随手拿来,内心已经冒出了“大妈”二字,屏幕上却完全是另外的内容。 闻岸潮:【在做什么】 回过神来,游辞发现自己脸都要笑烂了。 他拍拍僵硬的脸颊,略有些紧张地回复:【准备睡了】 不不不不不,又紧接着补上一条:【想喝点酒】 闻岸潮正在输入…… 游辞有点想问他杯托的事情,但不知道怎么了,魔怔般只是盯着屏幕,一动也不动。 闻岸潮:【打个视频?】 快十一点了。游辞下意识看了眼时间,心砰砰跳起来,突然有点明白对方的意思。 游辞:【穿不穿衣服】 闻岸潮:【不】 游辞:【你不穿还是我不穿】 闻岸潮:【我这边不太方便】 游辞:【那不打了】 说完有点后悔。 闻岸潮那边“正在输入”很久,然后回复:【下次补给你】 游辞:【怎么补】 闻岸潮却没回复。 磨蹭了许久,游辞点下视频通话的按钮。那边是忙音。过了五分钟,对方突然拨了过来。 视频有些晃动,角度不算固定,像是匆忙之间接起的。 光线有些昏暗,像是被一盏小台灯或屏幕勉强照亮。闻岸潮的脸逆着光,姿势稍显随意,但从眉宇间还是能看出几分疲惫。 旁边的桌上摆满了凌乱的文件,烟灰缸旁堆着几根燃尽的烟蒂。再往下,是他右手无意识转动的打火机,指尖的动作一下又一下。 看见游辞,闻岸潮将手里的打火机放下,“你穿着衣服?” ……居然就这么一本正经地问出来了。游辞别扭道:“等会儿再……再说你又没回我后面那句……” 闻岸潮:“刚刚有电话。” “你喝酒了?”游辞隐约可见一只敞开的酒瓶,旁边还有一只空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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