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方时赫也是这样吗?陆砚洲看着他沉醉的小脸,刚浮起的那点愉悦散了个干干净净,掌下力度收紧 。 嗓子在刺痛中变得灼热,他抿了抿红月中的嘴巴,有点麻麻的疼。 他抬头察觉到陆砚洲脸色有些冷,有些不知所措,抓住陆砚洲的脚踝,不安道:“怎么了?” 陆砚洲起身将月要带系好,看着他未擦干净的唇角,眼神没有一丝温度:“对他也这样吗?” 阮绵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的意思,他微微仰着脸,神情难堪,刚刚还灵动的眼睛暗淡下来。 “没有。”他哑声开口 陆砚洲将他的反应看在眼里,心里像堵了一块石头 。 怎么可能没有,他对自己做的这么轻易,更何况自己的丈夫。 阮绵见他脸色越来越沉,心中一片惶然,他拉住陆砚洲垂在身侧的手,急切地说:“真的没有。” 陆砚洲看他快要哭出来,烦躁的转移话题,说起昨晚的事:“以后不要再跟阮宁来往。” 这个女人,没想到为了钱连自 己的养了这么多年的儿子都能出卖,保不齐以后还会整幺蛾子,早上他已经让人给张大庆透露她的位置和三百万进账的事,先让他们狗咬狗,等人逼的差不多,估计离疯也不远了,到时候再送进精神病院让她赎罪去吧。 阮绵点了点头,“我知道,她很坏,不想再见她,昨天是被她骗出去的 。” “脑子怎么这么不好?”这么容易上当受骗。 “我脑子很好。”阮绵小声辩解,非常坦白:“里面都是你。”
第38章 这就是你的喜欢 陆砚洲沉默了一瞬。 “怎么骗的你?” 阮绵犹豫着说:“她说有我亲生父母的信息。” 两人盯着彼此,陷入短暂的沉默,陆砚洲神色软下来,伸手将他拉到腿上坐下:“想找他们吗?” 阮绵想了想,自己说不定就是偷情的产物,所以一出生就被遗弃,他们不要我,我也不要他们了。 于是摇了摇头:“不用了。”说完小心翼翼看着陆砚洲,极小声的说:“我有你就够了。” 虽然不知道能够拥有他多久,可是足够了。他靠着那一点点回忆撑了这么久,现在他们在一起见了这么多面,做过很亲密的事,哪怕明天就再也不相见,也足够他撑到死的那一天。 陆砚洲盯着他不说话。 阮绵见他似乎不高兴,以为他怕自己缠着他,连忙又道歉,“我随口瞎说的,你不要放在心上。” 陆砚洲脸黑得能滴出墨来,只觉血压都上来了,胸口一股邪火。 他闭了闭眼,沉声开口:“你想过以后要怎么办吗。” 阮绵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不解的问:“什么?” 陆砚洲脸上乌云密布,不知道他在装傻还是真不明白。 他看着阮绵的脸,忍住想要发火的冲动,开门见山:“你跟方时赫离婚。” 阮绵呆呆的看着他,整个人如同泄了气的皮球,苦涩道:“他不会跟我离婚的。” 陆砚洲脸色瞬间冰冷,方时赫出轨成性,对阮绵根本不在乎,毫无尊重,他并不觉得对方舍不得离婚。 “是他不会,还是你不想。” 阮绵有些痛苦的看着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压下去的火又噌噌往上冒,但陆砚洲还是决定再给他最后一次机会:“你跟他离婚,我可以考虑给你一个喜欢我的机会。” 阮绵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声音。 要怎么说?如果陆砚洲不喜欢自己,他没必要说那些事,不然像在博取同情;如果陆砚洲喜欢自己,他更不能说出真相,昨晚李军的惨状还在眼前,万一他去找方时赫算账,到时候恐怕不仅离不了婚还要惹出大麻烦,方时赫那个疯子……把王进海整得丢了半条命,又要怎么对付陆砚洲…… 他快速分析着利弊,犹豫不决,落在陆砚洲眼里就是想要脚踏两条船,不由得脸色铁青,眼神如冷刀子般扎向他,咬牙切齿地质问:“你想让我当小三?” 阮绵眼眶瞬间泛红,如鲠在喉。 陆砚洲猛地一把将他从腿上拉下去,大步朝卧室走去。 房门“砰”的一声重重关上,阮绵吓得一颤。 一种说不出来的酸痛,从心底翻滚,汹涌的冲到咽喉处,他抱起猫跌跌撞撞离开。 咖啡店依旧人来人往,每日流水一样的订单,阮绵这几天往二十三楼送咖啡,没再遇见陆砚洲。 下班后他每天蹲在家门口,有时候碰到陆砚洲下班晚,就能见他一面,小声跟他打招呼,哪怕陆砚洲看见自己只是轻轻瞥一眼,从来不跟自己说话。 最近几天阮绵运气不错,每天晚上都能蹲到想见的人,看一眼,也就足够了。 他觉得自己病的更厉害了,如果有一天没有见到人,他的心就像是被无数蚂蚁啃噬出一个个小洞,又疼又空。 这天他在门口等到了十二点,内心焦灼的像有几百只蚂蚁在爬。 终于随着电梯叮的一声,陆砚洲回来了。 阮绵立马站起身,双腿早已麻木的没有知觉,他顾不上这些,扶着门框怯怯开口:“你回来了,你饿不饿。” 这次陆砚洲没再向往常一样视他不见。 而是冷冷看着他,缓步朝他走来,整个人冷冽的如同极寒之地吹来的风。 一股酒气扑鼻而来,凑近了阮绵才看到他发红的眼眶,眼下一抹青黑。 陆砚洲越过他正大光明朝身后半开的房门走去,如同进自己家一般越过客厅直奔卧室,一脚踢开卧室门。 阮绵跟在他身后,脸色发白。 陆砚洲直接走到床头,桌角上面已经换了一盒同上次颜色不一样的避yun套,并且已经使用过三个。 尽管距离上次他来已经过了一个月,这是在所难免的事,可想到那个画面他眼睛仍红的滴血。 他又自虐般的拉开床头柜抽屉,里面赫然躺着两张鲜红到刺眼的结婚证,首饰盒里躺着两枚镶钻戒指。 一枚圈围大的一枚圈围小的,紧紧依偎在一起。 这几天堆积的怒气在这一刻达到了巅峰,他拿起结婚证。 阮绵靠在柜子旁感到一阵难堪,痛苦的闭上眼,乞求他:“不要。” 冰霜在眼底翻涌越滚越厚,陆砚洲没如他的意,翻开结婚证。 照片上方时赫笑的春风得意,十八岁的阮绵比如今更要稚气几分,嘴角似乎也浅浅勾着,宛如一对璧人,任谁看了都要赞一句般配。 他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想要将那刺眼的东西撕碎、撕烂,他抬起猩红的眼望着阮绵。 那目光像一把刀贴着皮肤游走,不带温度的凌迟着面前的人。 阮绵死死咬住下唇,早已泪流满面。 陆砚洲用尽全力勉强稳住心神,拿出手机点开微信群里方时赫两个小时前发的照片,冷笑着扔到阮绵眼前。 方时赫坐在会所的沙发上,左拥右抱着一对长相一模一样的双胞胎,细看居然和阮绵有两分相似。 阮绵看了一眼便移开目光,什么都没说,指甲却深深掐入掌心。 他的沉默让陆砚洲心里的火烧的更旺,他死死盯着阮绵的眼睛,猛地提高音量:“他这么糟践你,你还舍不得离开他。” 他怒极攻心,气得将结婚证狠狠摔在墙上,硬壳接触墙面发出“啪嗒”一声,落在地毯上。 还不够,他拿起那两枚紧紧相依的戒指朝窗户扔去,金属砸在落地窗上发出很大声响,他又发疯般在房间里搜寻着两人的结婚照,一张都没有找到。 他突然想起曾听人说过,两人没办婚礼,没想到结婚照都没拍,一时之间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该更难受。 阮绵看着他失态的样子,再不复往日骄矜,哭着扑上来抱住他的腰,被陆砚洲粗暴的一把推到床上。 “你就这么贱。”他额头青筋暴起,喉结不停上下鼓动,怎么都无法平复浑身的戾气。 阮绵感觉心脏被狠狠撞了一下,窒息般的痛苦。 难听的话出口伤人更伤己,陆砚洲的脸色不比他好看多少,他胸口剧烈起伏,话从牙缝间一个字一个字地蹦出来:“我哪里不如他!” “还是你喜欢偷情?” 阮绵紧紧握住他的手,低下头啜泣着一遍又一遍重复:“不是……” 却始终没有说出陆砚洲想听的那句话,他无计可施,不想让陆砚洲生气,只能伸手去解他的皮/带。 “这就是你的喜欢。”陆砚洲忽然笑了一下,遍体生寒:“你想要的就只有这个。”想起那天晚上他泪光盈盈说喜欢自己,只觉得讽刺。 他捏住阮绵的后颈,俯身,表情带有几分狠戾。 “你自己月兑吧。” 他手劲很大,带着羞辱的语气,阮绵的眼泪唰唰往下流,却并未挣扎,还是乖乖将衣服月兑掉,除了离婚的事他做不到,其他什么他都能答应。 陆砚洲要将他推到床/上,阮绵握住他的手腕:“不要在这里,去客卧。” 他嫌方时赫脏,可陆砚洲却曲解了他的意思。 气血冲到头顶,他恨不得将眼前的人掐死,起身重重踩过地毯上的结婚证走到衣帽间,拿出一件方时赫的衬衣丢到阮绵面前,咬牙道:“穿上。” 阮绵看着他淬了冰一样的脸,拉满了红血丝的眼睛里是赤裸裸的恨意。 他强忍着泪,鼻翼轻轻鼓动着,打颤将衣服穿上。 陆砚洲将床头的避/孕套扔进垃圾桶,阮绵躺在他身/下泪流成河。 那些眼泪像玻璃渣将陆砚洲扎了个透,只觉一颗心疼得滴血。 一滴滚烫的热泪直直掉落滴在阮绵眼睛里,砸的他眼膜生疼,他抬手去擦陆砚洲眼角那一点残余的水分,却被大力挥开。 陆砚洲生生逼退眼眶的湿热,忍住想要抱住他的冲动,闭上眼不再看他的眼睛。 身/下的人已经睡着,眉头皱着,嘴角红肿不堪,大月退内侧已经磨出血点。 陆砚洲起身,离开了这栋让自己狼狈不堪的房子。 在连续两天都没有等到陆砚洲后,阮绵才后知后觉意识到他应该是搬走了。 他抱着啾啾坐在楼下的喷泉边,正午阳光剧烈,无死角的将他裹住,却仍感觉冷,他就这么坐着,一直到天黑才离开。 夜黑透了,隐入夜色的黑色迈巴赫缓缓停入车位,陆砚洲看了下表已经十一点,他过来取一份文件。 关门的瞬间,目光扫到隔了几个车位上有一辆张扬的绿色跑车。 荧光漆面在夜色中闪闪发亮,像是某种无声的挑衅。 他眯了眯眼,视线落在车牌上,熟悉的数字组合。 是方时赫的车。 他抬头望向五楼,窗户里透出莹白的灯光。 陆砚洲的脸隐在阴影中,看不真切,只有眼睛在黑暗中微微闪烁,透出漫天的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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