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鸣发觉两人的异常,猜测陆砚洲可能不太待见他,开口打趣:“砚洲,你温柔点,看给小嫂子吓得。” 陆砚洲没有给他任何回应,阮绵仍原地站着,方时赫冷冷的声音传来:“坐下吧。” 阮绵这才在旁边坐下,正坐在陆砚洲对面。 方时赫拍了拍小情人的屁股:“你先去房间等我。” 小情人如同刑满释放般,立马起身迫不及待的跑了出去。 陈序噗嗤一声乐了:“你怎么这么不招人待见啊。” 方时赫瞪了他一眼,又看着阮绵,语气不容置缓:“坐过来。” 阮绵无比惊恐的看着他,不知道他又要在大庭广众之下做什么,方时赫见他不动,抬起手将他一把拉进怀里,动作间衬衣下摆从裤腰滑落,露出一截雪白的腰。 方时赫看着他惊惶的脸色,恨意波涛汹涌。 阮绵害怕的发抖,鬓边开始生出冷汗。 方时赫却存心想让他难堪,他扳住阮绵的下巴,用力非常大,指甲都没了血色。他低下头含住那双唇瓣,重重亲起来。 阮绵伸手推拒着,方时赫紧紧抓住他的手,让人动弹不得。 紧闭的牙关被强势侵入,空气中交织着急促的呼吸声和水渍声。 人群中有不少人往这边看,发出不齿的声音。 阮绵被亲的脖颈后仰,呼吸不畅,眼角湿润,脸色通红,像只脆弱的蝴蝶。 他挣扎着微微侧过头,正对上陆砚洲的眼睛,眼尾一滴泪滑进发间,眼底带着无边的悲哀和寂灭。 “时赫,你母亲来了。” 陆砚洲冷冷开口,蒋鸣诧异的看着他。 方时赫停止动作,阮绵趁机猛地推开他,头也不回的往外跑。 方时赫回头,只看见他狼狈的背影,方夫人并不在。 他看了一眼陆砚洲,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不急不缓的喝完,起身朝外走去。 阮绵踉踉跄跄回到自己的房间,心脏狂跳不止,他反手将门锁上,手指颤抖得几乎握不住门把手。 门锁“咔嗒”一声扣上,他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但身体依旧紧绷得像一根拉满的弓弦。 他快步跑到床边,几乎是扑了上去,一把抱住自己的双腿,蜷缩在床角。他将头深深埋进膝盖之间,整个人缩成一团,试图用这种方式隔绝方时赫在陆砚洲面前给自己带来的羞辱。 然而,没过多久,门外传来了熟悉的脚步声。 哒,哒,哒。 每一步都踩在他的神经上,沉重而缓慢,带着令人窒息的压迫。 阮绵紧紧攥住床单,喉咙像是被水泥堵住了,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门把手开始转动,发出轻微的“咔咔”声。 阮绵的心跳几乎停止,眼睛死死盯着那扇门,身体不由自主地往后缩,直到背脊紧紧贴在冰冷的墙壁上,退无可退。 门把手转动了几下,门却纹丝不动。 方时赫站在门前,怒意在体内翻腾。 “开门。” 那声音像一把锋利的刀,直直刺入阮绵的耳膜,让他浑身颤抖。 他咬紧牙关,不敢发出一点声音,甚至连呼吸都屏住了,生怕门外的人察觉到他的存在。 方时赫见他装死,狠狠踢了一下门框,发出巨大的声响,声音像淬了毒的冰渣:“要么你乖乖把门打开,要么,我把门拆了。” 话音落下,外面就响起叮铃哐啷的声音,隐隐约约还伴着人声。 阮绵的眼眶蓄满了泪水,他颤颤巍巍从床上爬下来,将手搭在门把上。 门缝外的光线被方时赫高大的身影完全遮住,对上他视线的瞬间,一阵寒意从脊椎蔓延全身。 门被推开的那一刻,恐惧在空气中凝结,连呼吸都被剥夺。 方时赫的动作快得让他来不及反应,门被大力甩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震得阮绵耳膜发痛。 下一秒,方时赫的手已经掐住了他的脖子,像铁钳一样紧紧箍住他的喉咙,呼吸瞬间被切断,喉咙里发出一声微弱的气音。 双手本能地抓住方时赫的手腕,试图挣脱,但对方的力气大得惊人,他的挣扎显得如此无力。 阮绵的视线开始模糊,眼前方时赫的脸逐渐变得扭曲,那双眼睛里没有一丝温度,只有无尽的狠戾。 阮绵的腿软得几乎站不住,身体不由自主地往下滑,但方时赫的手却死死地将他固定在原地,仿佛要将他整个人捏碎。 “你敢锁门。”方时赫阴恻恻的看着他。 空气越来越稀薄,阮绵的胸口剧烈起伏,却吸不进一丝氧气,想要开口却发不出声音。他的眼前开始发黑,耳边嗡嗡作响。 就在他以为自己快要窒息的时候,方时赫终于松开了手。 阮绵像断了线的木偶一样瘫软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喉咙里火辣辣的疼,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来,视线一片模糊。 方时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你以为你能躲得掉吗?” 阮绵蜷缩在地上,浑身发抖。 他脑子一团浆糊,只知道自己必须做点什么,哄住方时赫,说不定能像昨晚一样糊弄过去。 他颤着手抱着方时赫的腿,抬起下巴,楚楚可怜的看着他,开口嗓音沙哑:“时赫哥,对不起,我,我只是有点生气。” 方时赫听到这个许久都没听到的称呼怔愣了一下,俯身捏着他的下巴,“生什么气?” 阮绵眼角的泪在月光下闪闪发光,他委屈的去够方时赫的衣袖:“你怀里坐着别的男人,当着我的面你都这样。”他将方时赫的手贴在自己肿起的脸上,带着哭腔:“妈还打了我。” 方时赫死死盯着他的脸,打量着他的表情,考察话里的真实性,阮绵两只眼睛已经哭的通红,他神色稍缓,语气却仍冷硬:“真的?” 阮绵点了点头,方时赫将他从地上拉起来,将他脸上的泪珠擦去,冷冰冰的话语擦过阮绵的耳朵“你最好没骗我。” 阮绵打了个激灵,方时赫搂住他的腰,去吻他的唇,酒气溢满了口腔。 他没有像往常那样抗拒,方时赫将人搂在怀里认真亲了起来,动作也温柔了许多,心中升起几分温情,缓缓闭上眼。 阮绵悄悄睁开眼,看着咫尺之间与自己亲密无间的男人,身上还有别人的香水味,简直恶心的想吐。 两人静静吻了一会儿,方时赫呼吸越来越急促,手放在他腰上摩挲起来,他动情的睁开眼,却对上阮绵躲闪不及死气沉沉的眼神。 阮绵瞳孔猛的一缩,方时赫重重咬住他的舌尖,剧烈的疼痛让他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 “你骗我。” 阮绵被狠狠推到地板上。 方时赫扯了扯领带,阴鸷的看着他,目光已将他千刀万剐。阮绵冷眼望向他,眼里恨意翻涌。 方时赫突然轻笑一声,“不装了?”阮绵身上立马起了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 他抽出腰间的腰带看着地上的人:“月兑光,去床/上趴下。” 陆砚洲结束应酬准备回房间,路上遇到方时赫的小情人,对方还朝他打了个招呼。 对方生龙活虎的样子,陆砚洲打量了他一番:“方时赫呢?” 他摇摇头,语气无所谓道:“不知道,反正没来找我。” 陆砚洲脸色一沉,抬脚朝房间走去,皮鞋与木质地板相触,发出沉闷的声响。快要到自己房间时,旁边的房间里传来熟悉的哭声,脚步一顿。 目光瞥向身前紧闭的房门,里面的人似乎察觉到脚步声的停顿,哭声小了起来。 里面的人在做什么不言而喻,原来他在方时赫床上也这么会哭。 陆砚洲的眼神犹如藏了一把匕首,冰冷,锐利,带着浓浓的恨意。 他可以将李军痛贬一顿,却没办法将方时赫暴打泄愤,这是阮绵自己的选择。 喉结上下不停滚动,他挪动脚步朝隔壁房间走去,倚靠进宽大的羊皮沙发里,掏出烟盒,火星在黑暗中忽明忽灭。 阮绵听着陆砚洲远去的脚步声,心如死灰。冷白的手臂垂在床边,无力的耷拉着,背后交错着颜色深浅不一的红痕,面上泪痕已干,脸皮绷的发紧。 “你什么时候才能放过我。” 方时赫收起了皮带,伸手擦去他眼角的泪,凑到他耳边,一个字一个字缓缓说道:“除非我死。” 话音落下,他开始月兑自己身上的衣服。 阮绵被一股死气笼罩,像置身于一场永远醒不过来的噩梦之中,他偏头看向窗外,目光忽地一动,闪过一丝癫狂。 床头柜上的烟灰缸在月光下泛着冰冷的光泽。
第41章 末日来临之前的出逃 小半包烟抽完,隔壁再没发出动静。陆砚洲起身朝浴室走去。 浴室门刚推开,隔壁突然“砰”的一声,像是重物落地的声音,没一会,门打开又被重重关上,慌乱的脚步声越来越远。 陆砚洲打开房门,看见阮绵跌跌撞撞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处。 他推开隔壁的门,眼前的景象触目惊心。 白色的床单凌乱不堪,星星点点的血迹格外刺眼,沾着血迹的烟灰缸掉落在地上,方时赫躺在床上人事不省,额头上涓涓往外冒着血珠,在枕头上晕染开来,他视线下移,某处还充/血挺/立着。 陆砚洲浑身被低气压笼罩着,他掏出手机打了几个电话。 蒋鸣立马赶过来,饶是再见多识广也一时有些震惊,在房间里搜寻着其他人的身影,他还算厚道,去浴室拿了条浴巾将人盖上,嘴里叨叨个不停:“谁干的,阮绵?他胆子这么大,他人呢?” 医护人员匆匆赶来,探查了一下情况,“头上的伤有点严重,需要尽快处理。” 陆砚洲看向医护人员:“先带下去治疗吧,今晚的事不要外传,尤其是方夫人那里。” 几人点了点头。随即又看了看蒋鸣,蒋鸣吃惊的看着他,但又觉得也算合理。他看向医护人员:“好,我跟着你们一起去。” 陆砚洲捏了捏眉心:“我就不去了,我还有其他事。” 阮绵不敢再回自己的房间,方时赫昏过去前的眼神像是要把他吃了一样,这里人生地不熟,他只能朝人少灯光昏暗的地方的走去,最终躲到无人的露台角落里。 他的呼吸仍急促紊乱,胸口剧烈起伏,如同刚刚经历了一场生死逃亡。 露台空旷,海风带着寒意,吹的阮绵瑟瑟发抖,后背痛的像针扎一样,海风都吹不散那灼热。 他头脑渐渐清醒了一些,开始后怕,从小到大他只打过蚊子,连蚂蚁都没舍得踩死过一只。 刚刚是下了死手,流了很多血,方时赫会不会死?他死了方夫人会杀了自己……可如果没死,他明天醒来又要怎样惩罚自己?还有陆砚洲……他看自己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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