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开的时候,连银丝都带着红色。 周辞清用拇指擦去她唇边的血丝,然而阮语头一歪,含住他的手指,用虎牙轻轻啃食,媚眼如丝。 不知谁才是那份献祭品。 作者有话说: 后知后觉发现一直有朋友给我投营养液,感谢各位的慷慨啦—— 最新评论: 【阮语真是个疯批,为了复仇甘愿进入黑暗世界。】
23.罪恶之地 他再也无法徐徐诱之,将阮语压倒在座椅上,舌头缠上阮语,急切地宣示他的决心。 歌房的门一直处于半掩状态,阮语拉开门走出去的时候,碰上看了整场戏的宋毓瑶,后者抱在胸前的双手对她竖起了个大拇指。 没有调侃,是由衷的敬佩。 阮语睫毛还潮湿着,眼睛被眼泪洗刷过后透亮如同雨后的晴天,眼底那些乱七八糟的小心思未能掩饰,骄傲至极。 宋毓瑶的房子前原本是一片烂草地,她看不过杂草丛生的模样,便铲平了铺上水泥,搞了个临时停车的地方,周辞清那辆高大的G63就打横停在最外一侧。 司机就坐在驾驶座,看到两个人从别墅里出来,急忙下地绕过车头去开门。 阮语看了一眼,并不是她眼熟的司机。 “我们要回西苑吗?” “先不回。”周辞清挥退司机,上前替她开门,“你的电话来得太突然,我还有事情还没有处理,要先回一趟公司。” 多年的习惯一时不能改变,阮语听到「公司」两个字后,条件反射地打算下车:“那我自己回去?” “不用。”周辞清按住她想要跨下地的大腿,反手将她塞回车里,然后自己扶着窗框钻进车里,反手关门,闭眼吻上阮语的唇。 方寸的二人世界里,静是环境,闹是二人清晰的心跳。 他一点点深入,温柔品尝她闪烁的回应。 “说好要参与我整个人生,你怎么可以临阵逃脱?” 追逐的唇顿了顿,然后她的小舌试探性地舔过他的嘴唇。 他再也无法徐徐诱之,将阮语压倒在座椅上,舌头缠上阮语,急切地宣示他的决心。 带她进入绝对黑暗世界的决心。 周家是个庞大的家族,也是一个可以被称为商业帝国的集团,旗下有着无数家大大小小的公司。 而周辞清要去是集团旗下一家小小的外贸公司。 严格来讲,应该是一个披着船运公司的皮,私底下却做着走私和军火贩卖勾当的罪恶之地。 公司不大,需要坐班的员工少得可怜,只租了一栋三层的别墅做办公室,地址就在暹粒机场附近。 别墅的车库只有两个车位,都是周辞清专用的。 车库有电梯直接通往最顶层,但阮语被种在车库外的生菜勾住了心思,拉着周辞清就要往外走。 “你可别告诉我这也是风水。” 生菜等同生财。 周辞清踢了踢种菜的泡沫箱:“风水阵也不至于这么简陋。就是作奸犯科多了,员工也需要找点兴趣缓解压力。” 从外面看,别墅外墙爬了不少苔藓,红的绿的都有,像凝结和变色的血斑驳了整片立面,任谁看了也不会想到,这里每天都能创造不下七位数的营收。 阮语正要蹲下,周辞清裤袋里的不常有动静的手机长长地震动起来。 这一次他不再避开阮语,在她面前接通电话:“人还清醒吗?” 阮语回头看他,然后被一手捞进怀里,章正辰的声音就贴着耳朵传进来。 “清醒。不是你不在么,我们也不敢动手,万一稍不注意就玩死了怎么办?” 周辞清嗯了一声,温柔把玩别在阮语鬓发上的珍珠发夹,下达最冷的指令:“跟他说,只要他承认窃听器是他安装的,我可以慷慨送他一程。” 否则等着他的,将会是无穷无尽的折磨。 阮语手指一僵,这也是昨晚她拿枪对准自己的原因。 她是真的做好自杀的准备,因为直接死总比落在周辞清手上接受生不如死的折磨。 另一头章正辰显然不满意他的处决,正深呼吸一口准备说话,周辞清又开口:“我现在和阮语在门口,在我们到达的时候,你要给我一个答案。” 说完,也不给他反驳的机会,直接挂断电话。 不用指名道姓,阮语也知道那位「他」就是出卖周辞清的那位会计师。 导火索未能成功引爆,最后一道天堑被夷为平地,好似一切都事过境迁。 牢牢握住奖杯的阮语得了便宜还卖乖,指责道:“看,你原本就是想这样冤枉我的吧。” 周辞清对此不作评价,重新与她十指紧扣:“要一起去看看吗?” 在此之前,处理叛徒的画面是每个西苑的人都要参与观看的,其血腥和暴力程度阮语不想再回首。 阴暗的环境,皮开肉绽,血肉模糊,各种横流…… 那是她吐了近两年时间才接受得了的骇人画面。 可今天,周辞清竟然还准许她有另一种选择。 “不要。”她不带半点犹豫,挺起肚子搓了搓,“胃里的东西早就吐空了,再刺激一下只能吐出血了。” 急着要带她过来表忠心,周辞清全然忘了吃饭的事,脚下步伐加快,按亮电梯下行键:“你在我办公室坐一下,事情结束后我带你买点吃的。” 他牵起阮语的手放嘴唇边轻轻一吻,耐心给她讲解:“这边有个露天市场,渔民在洞里萨湖打捞起来的鱼虾蟹都会拿到这儿卖,比你那些远道而来的大闸蟹更适合做避风塘炒蟹。” “叮——” 电梯到达地下一层,厚实的放弹铁门打开,里面各种浓烈的气味便扑鼻而来。 机油味,金属锈蚀和铁腥味混杂在一起,并不好闻。 但阮语曾多次在下班回家的周辞清身上闻到,只是他身上还多了一层故意掩盖的木质香水味。 别墅在外面看上去并不大,但地下室的面积大得吓人,楼上三层的建筑面积加起来恐怕也没有这里宽敞。 可凝重黑暗的环境让它看起来比任何狭窄的地方都要压抑,刚踏出电梯便有身临黄泉的感觉。 既然是在黄泉,那某些关键人物就必不可少了。 在一闪铁闸门前,章正辰夹着一根烟倚在门框边上,旁边是低头擦眼镜片的邵震,一左一右,是暂时充当门神的黑白无常。 看见二人并肩而来,周辞清的手还圈在阮语的腰上,章正辰眉心的「川」字又深了几度。 “周少。”他摁熄烟头走上前,话是对周辞清说,可眼睛却盯着阮语死死不放,“我们都知道窃听器不是会计放的,你不追究就等于放虎归山,把我们全部人的脑袋开玩笑。” 作为周辞清的得力助手,章正辰平时的嘻嘻哈哈只不过是笑面虎的伪装—— 他出身贫民窟,骨子里没有狠辣二字,怎么坐上现在这个位置。 对上他愤怒的双眼,阮语往周辞清身后躲了一步,阴阳怪气地调侃:“看我干什么?打算公报私仇?不就没让你去柏威夏而已,要不要拿人脑袋来威胁我!” 章正辰不跟她做无谓的口舌之争,正想把矛头指回周辞清身上,却发现他的注意力一直放在右手边的那扇下了几道大锁的金库门前。 “周少!” 阮语被他这声呼喝吓了一跳,正要看周辞清什么反应,面前突然闪过一个身影,不过眨眼的时间,章正辰便拦在了那道铁门前。 “周少,你要带她进去的话,就踏着我的尸体进去吧。” 一时间,本身就凝重的气氛仿佛停滞了一般,阮语看了一眼视死如归的章正辰,又仰着头看周辞清。 此刻他的脸色比在宋毓瑶家里看她发疯时还要差。 报复吴观山的事情才刚有了眉目,阮语不想西苑的人在这个时候内讧,晃了晃周辞清的手,小声劝到:“不进去也无所谓,你先处理公事,我去你说的那个市场转转就好。”
回音与寂静流动的空气缠绕,阮语感觉到紧握着自己的那只手松开了一些。 下一秒,周辞清抽出右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脚踹向章正辰的下盘。 见状,章正辰连忙用手去挡,可反应还是慢了半拍,被周辞清一脚踹中腹部,直直往后撞上坚厚的金库门。 来不及站稳,神经甚至还没来得及把疼痛传输到大脑,一只结实的手臂就扼住他的咽喉处,窒息感顿时没顶。 “阿辰。”周辞清面容肃杀,那些阴鸷与残暴又浮上平静的水面,手臂狠狠一压,“别忘了我才是这里的主人。” 最新评论: 【祝手术成功啊!文很棒!!】 【周生赛高!】 【加油,祝早日康复吖】
24.虔诚许愿 这次换成他虔诚地许愿:“以后每一年的生日,你都要陪我过。” 阮语最终还是没有进那个神秘的房间。 眼看章正辰憋得脸色通红发紫,知道周辞清下的是死手,她连忙上前要将两人分开。 她知道这不是房间的问题,而是周辞清感到自己的权威受到挑衅和威胁,不能用一句「我不想进去」就可以解决得的。 “哥哥。”她从后面抱住周辞清,“你再耽搁下去我就饿到胃出血了!” 顷刻,周辞清紧绷的肌肉霎时放松,差点死于窒息的章正辰身体一软,若没有被旁边的邵震一手接住,恐怕连门牙都保不住。 其实不需要进入她都能猜到里面放的是什么,无非就是能让西苑所有核心人物蹲牢房的犯罪证据,她一点兴趣都没有。 没兴趣当卧底,也没兴趣参与这些黑色生意里,她最想做的是让吴观山经历一遍她尝过的所有苦难,其余的事情她一概没心思去管。 晕倒在地的章正辰被邵震带走,能充当判官的人就只剩下周辞清一个。 会计自愿当了替罪羊,等待他的不再是漫长而残酷的折磨,换成送他一颗解决的子弹。 “你要先去进去,还是等我解决所有事再去?” 阮语摇摇头:“下次再来吧,你快点解决完我们回家吃饭。” 周辞清显然很满意她后半句话里的期待,阴沉的眼眸里总算有温度上升,捏捏她的脸颊宠溺道:“好,回到家我给你做避风塘炒蟹。” 缺少灯光的地下室有很多房间,每一间的隔音都极好,但周辞清进入房间后并没有把门关上,留了一条门缝。 低沉的谈话声从半掩的门后逶迤而出,阮语正要留心去听,一声沉郁枪响轰然炸出,结束一切,徒留血腥与火药味蔓延。 阮语合上眼睛。 她带去的究竟是功德还是罪孽? 正值湄公河丰水期,各类河产肥美鲜嫩,被装在竹篓里的螃蟹生猛得很,爬来爬去,刮得竹片沙沙作响。 “我都不知道,你竟然还会做饭?” 看到蹲在竹篓前挑螃蟹的周辞清,阮语不禁讶异。 “我只会做这一道。”他挑出四五只扔进木桶,示意厨师拿去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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