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的同时,周辞清叼走她手上咬了半块的饼干,顺势含住她的手指用舌尖勾缠:“你老是学不会,那我只能自己学了。” 阮语第二次跟着周辞清到香港探望阮仪夫妇的场景,和第一年没什么不同。 又是他吃不惯的晚饭和他们偷溜出去吃的宵夜。 点菜的依旧是周辞清,但在老板问炒蟹要什么辣的时候,阮语高声喊了一句「变态辣」。 老板看了她一眼,边写边说了句「我们这里不让退单」,写完就立刻回厨房干活,一点也不给反悔的机会。 结果可想而知,她吃了一口就辣得不停咳嗽,只能睁着一双被辣得泪汪汪的眼睛看着周辞清。 周辞清依旧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捏她红肿的嘴唇:“这就是不听话的下场。” 嘴唇本来就痛,被他这样一捏就更难受了。 阮语气得跳起来双手夹住他两边脸颊,低头亲吻他的嘴唇,还恶意满满地撬开他的牙齿,用舌尖乱搅一通,让辣椒素带来的痛也传遍他的口腔。 最后二人的嘴唇都变得又红又肿。 只是周辞清也说不清是被辣的还是被咬的。 被迫无奈,他要了两瓶玻璃樽维他奶,问阮语要什么味道的时候,她故意和他选的不同,要了原味。 大排档的环境实在不怎么样,时间越晚,来帮衬的古惑仔就越多,往阮语身上瞄的目光也越发大胆。 但阮语浑然不觉,还扯开衣领给自己扇风,逼得周辞清干脆把瓶子也买下来,和她边喝边走。 一瓶豆奶不足以把辣的痛觉压下去,跟周辞清赌气冷战的阮语又把心思放在了他还没喝完的半瓶巧克力味豆奶,试探地问能不能让她也尝一口。 周辞清大方地应了声可以,然后一口把瓶子里的奶喝光,在她责怪的呼声中弯腰,吻住她张开的嘴,将甜腻的豆奶渡给她。 那晚他们没有回阮仪住的房子,在霓虹暧昧的九龙塘开了个房间。 经过大半晚的酣战,他下巴有胡茬冒出,扎在她脸上刺刺麻麻的。 阮语笑着躲开,而后被他倾身压着,只能乖乖困在他怀里,用浊液涂抹在他胸前,狡黠的眼睛里春波浩渺。 “刚才我发现了,老板是有女儿的,还跟我差不多大,你骗我。” 周辞清抓住她打过来的手拉到身下,迷离着眼睛去亲吻她喋喋不休的嘴唇。 “那你想怎么样?” “想你以后都不准去那里吃饭!”她松开手,张开双臂贴近他的胸膛,“除了我做的避风塘炒蟹,其他人的你都不准吃!” 他再次低头堵住那张恼人的嘴:“你学了一年都没学会。” “那也不能吃别人的!”阮语耍赖,抱住他的脖子翻身将他压倒,眼神凶狠,语气却格外的委屈,“你只能爱我一个,还要爱我的全部。” 厨师把螃蟹处理好后悄然离开,宽敞明亮的厨房只剩相拥的二人。 “下周我们出发去西港好不好?” 一个吻持续太久,阮语有些气喘,趴在周辞清胸口明知故问:“为什么,呀——” 见他低头来咬,阮语叫了一声连忙往后躲,知道肯定逃不出他的掌心,马上识时务地求饶:“我开玩笑的,当然是因为哥哥想要和我过生日啊。” 又是一个宁静的午后,阮语仍旧在他身边,黄昏的霞光照在他们身上,晕出一圈温馨柔情的光,让人只怀有想让时间停滞的愿望。 周辞清低下头,轻柔亲吻她的眼睛,这次换成他虔诚地许愿:“以后每一年的生日,你都要陪我过。” 章正辰睁开眼睛,入眼的并不是熟悉的西苑病房,本来就隐隐作痛的腹部愈发难受。 “你醒了?”邵震收回调输液器的手,把放在放在床头柜上的X光片递到他眼前,“腰椎骨裂,这一个月你得注意卧床休息,等稳定了我再帮你做点针灸推拿。” 章正辰是作为打手上位的,火拼之后都由和他同期进入西苑的邵震帮忙处理伤口,二人早就熟悉对方所有习惯。 “真狠啊。”下半身稍微动一下就痛,章正辰扭了扭僵硬的脖子,下一秒又被人警告。 “你脖子也有外伤,别乱动。” 章正辰一顿,才又来一句:“真狠啊。” 邵震笑笑,真够忠心的,原来第一句是评价他的。 正叹着气,他猛然想起一件事,无视身体状况猛地起身:“那我岂不是不能跟着去西港?” “那不然呢?”邵震走到床尾替摇起病床,“你敢这样忤逆周少,就算没受伤,他也不可能允许你跟过去的。正辰,你太鲁莽了。” 就算躺在病床上动弹不得,章正辰依旧觉得自己没有小题大做:“我们都知道,窃听器肯定是阮语放的。周少不做追究就算了,还想把她带进办公室是怎么想的?” 他突然停下,又问:“周少不会把她也带去西港吧?”见邵震不置可否地耸耸肩,他高声道,“他真的被下蛊了吧!” 每一年的生日前夕,周辞清都会借着这个名义应酬其他家族的人,只有生日当天晚上才会回西苑和阮语一起度过。 那是他们家族之间的社交,在此之前阮语从不允许跟随。 与章正辰的震惊不同,邵震表情意味深长:“你真觉得周少不知道窃听器是谁放的?” 章正辰顿住,颇不服气:“我知道我愚鲁,但不至于那么天真。” 所以他才会这么沉不住气,当众挑战周辞清的权威。 他能接受周辞清能力不足,但不允许他为一个女人蒙蔽双眼,把所有人摆在危险的位置。 “我就不懂了,阮语又不是天仙,比她漂亮听话懂事的比比皆是,要不要非她不可啊!” 邵震比他冷静得多,双手揣进白大褂的衣袋里,宽慰劝道:“阮语能准入西苑,周少非她不可就是水到渠成的事。” 破例就像破竹,一发不可收拾。 “阮语给了周少无人能比的陪伴,她足够鲜活,也足够倔强,周少跟她有共鸣并不奇怪。” 邵震停顿半秒,“家主是一个永远被索取的位置,他年纪轻轻就被剥夺掉太多东西,结果上天派来一个可以任由他索取的人,他不可能轻易放手,只会轻易依赖,甚至爱上。” 章正辰想跳起来:“可现在是阮语在索取他!” 邵震无奈摊手:“那只能当是报应了。” 两人的意见又没说到一起,章正辰躺回床上闭上眼睛赶客:“下周是你陪周少上邮轮吧?记得把阮语盯紧点,我可不想这么快遭报应。” 作者有话说: ——可怜的阿辰—— 最新评论: 【加油】 -完——
25.画眉深浅 洞房昨夜停红烛,画眉深浅入时无。 借着生日的名义搞虚与委蛇的社交,这件事周辞清经历了八年,从不耐烦,到极度不耐烦,直到今年才生出些期待与兴趣。 邮轮启航的当晚,阮语不想跟着周辞清去敷衍那些傲慢自大的叔伯,进浴室洗掉腿间的浊液便打算和宋毓瑶一同下楼去餐厅找吃的。 “那些老家伙习惯早睡,今晚我们还有时间可以再做一次。” 邮轮的空调开得很足,可周辞清替她准备全是版型清凉的裙子,用头发也挡不住她身上的红痕。 “不要!”她用发梳打掉周辞清摸上来的手,“今晚Girl’s Night,我跟老宋说好不醉不归的。” 西装外套还放在床上,周辞清身上只搭着一件白衬衫,结实的胸膛和腹肌敞开着,继续亲吻她颈侧:“好残忍,那晚就不应该随口答应你……” 邀请她一同前往西港的那晚,二人结束酣战,阮语松开她咬住的肩头:“西港之行,我能带上宋毓瑶吗?” 她故作可怜:“下个月她要走了,我想多陪她几天。” 船上都是各个家族的高层,要搜集资料轻而易举,这是她能为宋毓瑶做的最后一件事。 餍足的周辞清是很好说话的,俯身亲吻她的嘴唇:“你喜欢就好。” 阮语又张嘴去咬他肩头,她是真的高兴。 无条件的倾斜,原来这么惹人喜欢。 手上的口红被一手夺走,阮语正气恼着,周辞清又用手指捏住她的下巴,用十二万分认真旋出膏体,屏息细致地替她描唇。 拿枪的手拿起唇膏来也是有模有样的,阮语的目光无处可放,只能看进他如蜜糖一般的瞳仁。 洞房昨夜停红烛,画眉深浅入时无。 软滑的膏体游过两片嘴唇,周辞清利落收手,正好看见她呆呆看着自己的眼睛,凑前去用唇替她晕开那艳丽的色彩。 谁知阮语突然低头,右手迅速抓过他的衣领,倾身在他领子上一蹭,一抹红唇印就留在了无暇的白色上。 她后退一步,歪着脑袋欣赏自己的杰作。 “白色太单调,加点配饰会好一点。” 周辞清失笑,伸手将她拉进怀里,在她颈侧继续吮吸出暧昧印记。 暂时分道扬镳之前,谁都要在彼此身上六点印记。 那是动物的原始领地意识。 邮轮上最豪华的套房都在顶层,本来都是给主人家入住,但关以沫私心地给周辞清腾了一间,足以体现她的偏爱。 餐厅在第五层,阮语到的时候,宋毓瑶面前已经摆满了吃过的东西。 阮语一弯腰坐下,遮挡在肩膀的长发顺势而下,那些暧昧的红印便无所遁形:“秦旭阳呢?他没跟你一起下来?” 作为宋毓瑶的头号跟随者,一听到她要到东欧工作,秦旭阳立刻表达自己要跟随的意愿。 无奈泰国几个蛇头还没有抓到,为了大局,宋毓瑶便强硬地让他留在这边善后,二人还为此吵闹了一番。 宋毓瑶指了指香槟塔边上侃侃而谈的人:“他都吃完一轮开始打探消息了。哪像你,吃饭之前还要先开荤。” 可再怎么吵,心里还知道心疼对方的。 “要不要这么阴阳怪气。”阮语咬了一口蓝莓挞,“我都特地吩咐侍应生在你俩的房间多放几盒避孕套了,你还想怎样?” 一说完,她立马低头躲开对面扔来的龙虾壳。 “我都说了只跟他做过一次!而且还是刚成年的时候!” 只有提到秦旭阳,宋毓瑶才会有如此失态的时候。 阮语继续逗她:“啊?难道他不行?” 宋毓瑶激烈反驳:“你才不行!” “我行得很。不信你问问周辞清,夜夜爽得他手都不知道往哪抓。” 此话一出,宋毓瑶的脸色几变。 从讶异她的大胆,然后呆滞,到最后变成幸灾乐祸。 她抬了抬下巴:“你看看后面。”
餐厅并没有围蔽起来,她说话的时候也兴奋得忘记压低音量。 不用回头她也知道宋毓瑶的幸灾乐祸是从哪里来的。 外围的声音突然安静下来,回头慢慢回头,被一众头发花白的老人家簇拥前进着的,除了周辞清还能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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