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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骗我？” 我笃定的点点头。 “那为什么不亲我？”他顺势抬起我的下巴，“沈淮有，我就没有？” 我只好敷衍的在他脸上啾了一口，他哀怨的瞪着我，我只好又“muamuamua”亲了好几下，“可以了可以了，你出去帮我看看沈淮端饭端哪里去了，是不是迷路了，快点去吧。” 张昊辰收起示弱，恶狠狠的在我脸颊上吸了一口，“等着！” 张昊辰离开后，我抽出纸巾擦了擦满是口水的脸颊，在心底疯狂呼叫系统。 等了大概五六分钟，它才姗姗来迟。 【我在。】 【怎么样？苏牧恢复了吗？】 系统冷冷道：【我以为刚刚有人已经告诉你了。】 我笑道：【可是他不是你啊，还是你说出来我更放心点，这么说起来还是挺成功的，就是不知道苏牧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由于能量并没有完全投入，预计还需要90天左右才能清醒。】 我怔忪片刻，“这么久啊？” 【没错，这意味着，你们可能无法碰面，在清醒的时候。】 我很快就释然了，开心地伸了个懒腰，“没关系，成功了就好。” 【苏沫。】系统突然喊住我，它停顿了很久，才说道：【这或许是我们最后一次对话。】 “什么意思？”我愣了。 系统的声音夹杂着信号不稳般的电流声，【能量不足，我需要休眠节省能量。】 “这样啊……” 我过了很久才消化掉这句话，心底涌起强烈的悲伤与不舍，但也明白，既然系统提出了，肯定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 仿佛察觉到我的情绪，系统的电子音柔和了许多，【不需要担心，对于AI来说没有死亡，休眠就如同人类的睡眠，不会有任何不适。】 【再说，我并非一无所有的进入休眠。】 【我的芯片里有一个强大固执的病毒，休眠中，我可以更好的破解它。】 不知过去了多久，我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 “莫扎特的摇篮曲 ……” 【经过评定这是浪费能量的没必要行为，这里建议……】 “我要听。”我打断它，固执道：“我就要听！” 系统没有说话，过了会儿，我的脑海里响起了久违的音乐声，就像是过去的无数个日夜，我接受着……系统笨拙的安慰。 一曲结束，系统对我说：【晚安，苏沫。】 我嘴唇颤抖，说不出话来，只余下眼泪在眼眶中打转。 如果有机会。 我希望可以给你看独属于我的拟态。—— 系统 （系统还有部分交代会放到老聂那里，包括大家一直想为啥统子和老聂长得一模一样……）
第100章 系统走了后，我的心像是空了 一大块。 还好有沈淮和张昊辰陪着我。 可是如果我走了，又有谁陪着他们呢？ * 那天的话似乎成功把张昊辰忽悠过去了 ，他没有再询问那天的事情，我当然也不敢问，日子就这样平静的过了半个月。 苏牧还没醒。 除了每天晚上的噩梦，我的日子进入了前所未有的平静状态。 直到有一天，我接到了聂逐远的电话。 “小沫，过来一趟，有个人想见你。” 我没有犹豫就同意了，到了地方才知道，聂逐远说的是周梓心。 也不知道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事，周梓心看起来神志不清，浑身上下都是酸臭味。 他听到我的声音，神神叨叨地说：“苏沫，我和你说……他不是人，他就那么一动……我的脸……我的脸……” 我狐疑的盯着他，“你的脸不是对的吗？也没有伤口啊……” “对的……”他恍惚的摸上自己的脸颊，猛地发出一声尖叫，“没有伤口！怎么可能没有伤口！” 聂逐远终于不耐烦了，“你是不是忘了要说什么？” 周梓心的声音戛然而止，满是恐惧的眼睛直勾勾看向我，半晌，努力扯出个笑容，“对不起 ，苏沫，我不该让黄少绑架你，也不该嫉妒你，也不该拿你的平安锁，我错了，我错了，你可以原谅我吗？” 我恍然间明白了什么。 手指微微蜷缩，半晌，我轻声道：“你走吧。” “不行！”周梓心尖叫一声，用力掐住我的手臂 ，“你要说原谅我，你得说……啊！！” 话音未落，他就被一脚踢开。 周梓心满脸冷汗，像虾米一样蜷缩在地上，痛得站不起来。 我都有点不忍心了，刚想说话，聂逐远已经开口。 “他让你走，听不懂吗？” 周梓心连痛都顾不上，手脚并用的往外爬，大门打开的第一束光进来时，他的头上仿佛有什么东西碎掉了。 直到大门重新合上，我的身体被用力地抱住。 聂逐远疲惫的声音在耳旁响起，“苏沫，我要离开一趟。” 我微微一怔，不由抬头看向他，却正好撞到他满是胡渣的下巴。 刺刺痒痒的。 他不仅不挪开，反而故意往我脸上戳，身上全是臭臭的烟味，我皱起鼻子，“好臭啊，你离我远点。” “不要，嫌弃哥，小心哥欺负你。” 他撒娇般的咕哝着，我没有说话，他又不高兴了。 “小白眼狼，哥要走了你都不说点什么？” 我垂着眼帘任由他蹭来蹭去的抱着，“可以先……不走吗？” 聂逐远动作一滞。 我回过神，也觉得这话太任性了，正要改口，头顶被重重的压了下，炙热的鼻息落在发间，聂逐远哑声道。 “两个月，我肯定回来。” 我强忍着眼泪，笑道 ：“好，那说定了。” * 其实我这次，原本还想问问他关于梦境的事情。 梦里那座巨大的牢笼。 那个一遍遍强奸我，却又痛苦道歉的男人。 在无数个夜晚后，我终于在七天前看清了他的容貌。 只是……聂逐远，为什么会是你？ 还有那场大火里，亲手把我掐死的人……也是你。 系统离开后，随着梦境的深入，我终于可以肯定这些碎片不仅仅是梦，而是真实发生过的故事。 只是他们不存在于我的记忆，而聂逐远是其中最关键的人物。 而我的身份……真的是任务者苏沫吗？ 如果早一点能想明白这些，我或许还会有追根究底的想法，只是在知道自己寥寥无几的时间后，这些都变得无关紧要起来。 更何况，我认识的聂逐远，始终在帮我照顾我。 他或许有冷血自私的一面，可面对我，他始终是温柔的包容的。 这样……就够了。 * 聂逐远离开前，又给我送了一个小熊。 这次是粉红色的。 小熊的怀里还抱着一颗爱心，上面写着“LOVE”。 我抱着小熊刚回去，就撞上两张惶恐的面容，似乎在我醒来后，他们两个人就特别容易紧张。 这次离开了一小会儿，果不其然又开始了。 好说歹说把两人哄住，吃过饭后，我托着腮帮子看他们玩石头剪刀布，谁赢了谁就可以和我一起睡。 胜利者是张昊辰。 他得意洋洋的扛着我来到房间，把我扔到床上。 紧接着，用被子把我从头到尾裹起来，紧紧地抱在怀里，我安静的闭上眼睛，突然感觉一道目光落在我身上，不由睁开眼。 张昊辰没有睡，苍蓝的眼眸温柔无比。 “苏沫，我不会做那些事情了。” “什么？”我有点茫然。 “只要你不希望，我就不会做那些事情，除非你什么时候和我说，讨厌谁了，我就帮你揍他，讨厌一个，揍一个，讨厌两个，我就成对的揍。” 我这才反应过来，他是回答我那天在车里的问题 。 当时，沈淮给了我答案，可张昊辰走了。 情绪仿佛大海中的小舟，起伏不定，可我却像是失去了所有声音，喉咙紧绷，半句话也说不出来。 修长苍白的手指伸进我的头发里，张昊辰把我按向他。 我们在夜色里贴着彼此的嘴唇，没有交缠，只是微微的碰触，却比过去哪一次都来得震撼灵魂。 * 转眼间，已经过去了一个月。 我最近迷上了各种旅行杂志，还时不时在沈淮和张昊辰面前比划着。 他们提出要带我玩，我都拒绝了，义正言辞道：“不行，第一次旅行要更有意义一点，所以我决定，到时候自己去！” 两人都没有说话。 我笑着笑着，表情就有点僵硬了 。 最后还是沈淮拿过杂志，说道：“那得要好好做计划。” 我这才松了口气，用力地点点头。 当天晚上，我们吃完铁板烧和寿司之后，他们陪我去书店买了更多的旅行杂志，出来的时候，沈淮和张昊辰手里都是大包小包，就我两手空空还拿着冰激凌在那里吃，起初还不觉得有什么，但很快，我就发现周围人冲我们指指点点。 其中最多的是一些年轻的小姑娘。 她们捂着嘴巴，好像看到了天底下什么奇观一样，不住小声的“啊啊啊啊”尖叫。 我莫名其妙，反倒是张昊辰有点不爽，他强行把所有东西都换到一只手提，另一只手用力抓住我。 这动作一出，尖叫声更大了。 我木着脸，把冰激凌吃完，很快另一只手也落入了同样的下场。 沈淮低声道：“小心点，别丢了。” 我无语的叹了口气，就这样你们都丢了我也不会丢好吗？ * 或许是晚上吃多了的关系，我翻来覆去睡不好。 胃里面像是塞了块石头，难受得要命。 我刚坐起来，沈淮就醒了，“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我不想让他担心，踩上拖鞋回答道：“没事，我去趟厕所。” 进了厕所，我洗了把脸，胃部不仅没有缓解，反而愈发难受起来，一抹衣服下的肌肤 ，湿漉漉的全是冷汗。 镜子里的人，更是皮肤惨白，一副病入膏肓的样子。 我用力搓了搓脸颊，“脸色怎么会这么难看？” 话音刚落，我的动作一滞，猛地蹲下来趴到马桶上用力呕吐起来，晚上吃的乱七八糟的东西全都吐出来，我鼻子喉咙里全是酸水，胃里很快就空了，可是呕意依然止不住，直到我模糊的视线里，出现了大片刺目的红色。 我下意识捂住嘴巴，扑过去锁上了卫生间的门。 鲜血从指缝中流出。 不仅是嘴巴里，鼻子里耳朵里都流出了血。 我拿过纸巾用力擦，直到整盒纸都用完了，鲜血才停住，可卫生间里的地板已经面目全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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