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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在旁边地上捡了块石头，冲上来助阵。咚一下猛砸到一个小混混头上，那人脑门上立刻滴滴答答一道血下来，被雨淋着，满脸都红了，他杀猪一样叫起来，拿刀要捅医生。 木木这边，两个小混混扑过来了。木木想着，不弄伤他们是不行了，医生看来有危险。 他左滑步躲开匕首，击肘抬臂踢腿，右手顺势拉过对面来的刀子，拧着对方腕子一推一送。嘎嘎巴巴几声响，两个人都倒地哀嚎起来。 袁朗在旁边摇头：“一个右肩脱臼，鹰嘴骨折，另一个至少断了5、6根肋骨。完毕的招式是越来越狠了。” 木木解决了这两个，想去帮医生，发现医生已经踢掉了那个小混混的刀，然后把他压在地上殴打——打脸。 木木在旁边看了看，因为刚才他们打了这个医生，他有点不好意思阻止医生打人，最后很窘迫地咳嗽了两声。 医生收了手，看看木木，再看看旁边两个人，然后抓着那个脱臼的肩膀，要帮他正骨。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用力扳了两下都没有正回去，小混混哇啦啦一挥左手，又要打他。木木赶紧上去拦住了，然后抓着那人胳膊，推手一旋一托，骨头就回了臼里。 医生对着他们叽里咕噜对着说了几句，木木赶紧说：“您跟他们说一下，赶紧去上石膏，耽误了的话，胳膊要废的。” 医生是很想说：“谁把他们打伤的？”不过想想经过，还是很和气地对木木说：“我就在跟他们说这个。” 然后他又转头说了一句，听口气挺凶。三个小混混捂脸抬胳膊地跑了。 木木问他说什么，医生说：“我让他们以后不准到这家医院来挂葡萄糖。不然我见一次打一次。” 木木就有点奇怪：“怎么，怎么不报警？” 成才就恨不得冲过去把他脑子剖开，放自己脑子进去。 医生看着他，问：“报警？他们大概在警察局都有亲戚，对游客不会太好。而且，你真的不介意警察过来？” 木木才反应过来：“哦，谢谢你没报。” 那个医生看到树林里的成才和袁朗了，说：“你们两个，出来。其他几个呢？” 成才继续递烟，说：“他们有点事情。”医生转头看看四周，确定没有人，说：“你们不是坏人，不算太坏，谢谢你们帮我忙，我也不给你们找麻烦了。”他看看袁朗说，“但是我最讨厌贩毒的，最好不要再让我看到你。” 木木急了：“我们，我们不贩毒，谁，谁，谁贩毒了！我也最讨厌贩毒的。” 医生看看他，倒是有点相信，说：“没有最好。”他掸掸身上的灰就要走。 袁朗叫住他，说：“医生，你为什么说我们是贩毒的？” 医生没好气地说：“你们肯定是当兵的。这里贩毒的都养着一票雇佣军，你们如果不是那条道上的，难道还真是中国的军人？何况还问我香龙楼。” 袁朗露出点询问的表情，医生看了看木木，仔细想了想，说：“我们这里外科的吴单葛医生，黑道人的受了伤，都偷偷来找他。只有他，一直把泛养街的特纳卡饭店，叫做香龙楼。芳香的龙，在东南亚的英语里，这是大麻烟的意思，那里就不是正经人去的地方。” 他抬头看看，对袁朗说：“针吊完了。”他伸手拔了针，把瓶子扔给木木。 袁朗问他：“多谢你，那么那位吴单葛医生，今天上班么？” 医生仔细看看他们，若有所思说：“上班的，在外科急诊室里，戴金丝眼镜那个。” 木木说：“谢谢你，谢谢医生。” 这里的伏笔后面决定不用了，删除（那边，吴哲和C3在网吧里上网，但是网速非常慢，而且诸多限制，很多网页不能上去。吴哲最后强行突破了缅甸警察局的权限网页，在他们的资料库里找照片。 两大帮派有很多小喽啰的入狱案底，却没有更高级一些的干部照片，BOSS就更没影子了，除了丹青帮首领罗息，有个名字记录，所有的内容都不详，还不如沧源县派出所的资料多。 吴哲一推键盘，说：“不行啊。” C3联系袁朗，说：“老大，不行，那俩老头，盖子掩得比乌龟还严。” 袁朗说知道了，让他们再试试。） 在那个现代化的先进实验室里，结晶瓶里一层薄薄的白色结晶正在被一点点取出来，放进一个试管。 庄陵把试管放到架子上。架子对面，坐着茉莉小姐。她问：“怎么样？” 庄陵摇头说：“纯度很差。” 茉莉笑笑，说：“没关系，我要求不高。”
第十八章 袁朗让木木和成才去菜刀他们旅馆休息，把吴哲和C3叫回来。 吴哲问有什么事情，说他和C3正兴高采烈逛夜市，打算买点项链什么的。 袁朗说：“有好的给我带一串来。” 吴哲他们其实也没走远，在附近网吧里上网查黑帮的资料，不过没什么收获。 袁朗对吴哲讲了一下，这里有一个医生，经常给黑帮病人开刀。 袁朗说：“你记不记得，刚来的时候，费老板他们以为我们是广东黑帮，想杀我们，后来那几个杀手身上被我留了子弹。这里附近只有这一个大医院，有能力做开腹手术，取子弹的医生应该不多。去会会那个医生看。他叫吴单葛，你去看看那些字牌，哪个诊室里的医生是他。” 吴哲点点头说我去看看，然后伸手扶袁朗，没说几句俏皮话显摆一下自己的重要性。 袁朗回头看看C3，C3把手里的拐杖递给他，点点头。吴哲话太少，他们两个都有点不习惯。 袁朗再回头，看看吴哲，说：“行了，我知道你们网上找不到资料，也没办法，他们肯定另有一个名字身份。这么有钱的人，不会甘心太低调。别丧气了。” 吴哲嗯了一声，C3摸摸他头，塞给他一个芒果。吴哲拿着芒果想了想，说：“你是说那个医生知道他们的公开身份？你就这么确定？区区一个医生。” C3对袁朗说：“你安慰他干嘛？刚才不说话的样子多好。” 袁朗没理他，对吴哲说：“闲着也是闲着，去问问。” 吴哲点着“医务人员一览表”上的一张照片，说：“是他，吴单葛，外科第三诊室。”照片上的医生看起来很年轻，脸圆，肩膀很宽，头发略有些长，垂到耳朵上。 他本人比照片要老些，头发已经剃短了，更加的胖。 他抬头看看门口的三个人，说了句话，吴哲翻译过来：“去第一诊室看吧？” 吴单葛听到对方在说中文，也改成中文问：“你们是游客？”他站起来，手拨拉一下示意他们过来。 三个人于是走进去，吴单葛一眼看到袁朗的瘸腿，问：“受伤了？”袁朗坐下，C3很自然地为医生让开路，站到诊室的窗口边。吴哲端了张凳子坐到门旁边。 但是吴单葛不是刚才那医生，他说：“请把门开着，还有病人要过来。”袁朗笑笑，说：“请别介意。”他把手边的一张报纸挪过去，略略掀开一角，露出里面的一枚钻石戒指——女人质邹清明留下的那个。“来得匆忙，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袁朗笑得很真诚。 吴单葛看看戒指，又看看袁朗，说：“只要挂号付款就可以了，这里看病不贵的。你们实在没有现金的话，门口就有珠宝店，愿意收珠宝。不过，”他摇头，“这里旅游商店里到处都是这些东西，真假都弄不清楚。” 吴哲说：“诊金我们照付，这是送您的礼物。金哥让我们来找您的。”他顿了一下，说：“枪伤。” 吴单葛看看戒指，说：“你们……，我不认识什么金哥，认错人了吧？枪伤这种事情我管不着，就是不要来找我。” 袁朗招招手，示意C3过来，然后从他裤腿里拿出一把匕首，放到桌子上，推过去说：“终极武器公司2006年出的虎纹丛林刀，限量版。” C3在旁边抖脸皮，菜刀要是知道自己的宝贝刀被队长给送出去了，不知道有什么反应。 吴单葛的眼光闪了一下，不说话。 袁朗一笑，把刀鞘打开，虎纹的刀身黯淡无光，刃极窄。他把匕首头朝下悬空，松手。匕首掉下去，噗一声垂直插进桌子里，有十多个厘米。 袁朗伸手去拔匕首。吴单葛抢在他前面握住匕首，颇用了点力气才拔出来，然后他把刀入鞘，极其顺手地放进旁边的抽屉里，问：“什么抢打的？” 袁朗拉起裤腿，露出里面的绷带，说：“手枪。是被个叫赵茉莉的小妖精打的。” 吴单葛本来要去解绷带的手顿时停住了，“赵茉莉？”他皱了皱眉。 吴哲连忙解释：“是中国云南一个卖K粉的小太妹。跟您没什么麻烦。” “你们……”吴单葛整个人倾过来，问，“冲那个小太妹开枪了？” “没有，”袁朗摇头，“我们以前在云南也帮她带带货，昨天我在边境看到她，好心好意想上去打招呼，结果她当一下，就给了我一枪。还好意思撩句对不起，转身就走了。”袁朗转头对吴哲说：“回云南再碰到她，给我往死里打，女的也别可怜。” 吴单葛说：“这可不行啊。” “您认识？”吴哲说：“那个赵茉莉是你们家亲戚？” 吴单葛连忙说：“我哪来这么个亲戚？” 吴哲说：“要是您亲戚，看您面上我不打她，下次见到，让她陪个礼就行。” 吴单葛笑起来，帮袁朗解绷带，说：“你们啊，刚到这里来？” 吴哲和袁朗飞快地交换一下眼神，吴哲微微一笑。 C3递烟，说：“是，在云南越混越没意思了，刚到这里来。” 吴单葛倒也随和，拿着烟，让C3给他点上，说：“刚到这里，所以我劝你们别记恨这个事情。如果是误会，让她给你几个钱倒是不要紧，要是她过意不去，还能给你们说点好话。” 他解开绷带，看看伤口，说：“取出来了呀。” “啊，有个叫老邦的，带了个医生过来，帮我取出来了。那哥们有意思，我都不认识他，连医药费都帮我付了。那个医生说过两天没化脓的话，可以缝起来了。”袁朗说，他记得在翡翠矿井里，那个喽啰叫老邦。 “老邦啊。”吴单葛更不怀疑了，“我认识，实话跟你说，他是茉莉小姐家的人。她也算给你们道过歉了。” 然后三个人很“诧异”，诚惶诚恐地开始请教这里的事情。 吴单葛大概是平常人缘还不错、好说话的人，嘴巴也碎，也可能菜刀的那把匕首确实很合他心意，于是他一边给袁朗缝，一边知无不言起来。 他没打麻药，一针针缝过去，袁朗倒还受得了，但是他觉得一个喽啰不能表现得太镇定，所以缝一下就呲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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