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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我们回家

时间:2023-02-19 02:27:16  状态:完结  作者:梦云归【全本+1番外】

留下来吧!不要走了。
这山庄太过冷清,太过悲凉,有些受不住了呢?
时光飞去,逝者如斯。
这一年的春节,浮云山庄也是格外的清冷,特别是那静园。
秋月白的病养了两三月,却还是不见好转。不出半月,战争就要真正的打响。这情况下,还得神不知鬼不觉地到达漠北。
若鱼可是愁得很,只是眼下安歌不在,先生喝药什么的也没人管着耗着,愈发地懈怠了起来。
这浮云山庄。
慕念送回穆王府了……
浅浅嫁入宫墙中了……
连安歌,也走了……
而该来的还是要来的,躲也是躲不过去。
柔嘉四年冬,卢令大举兵马压境,盘踞在漠北外围,随时准备夺取漠北城池。
告急的文书下达,举国上下人心惶惶。都说道,卢令人多骁勇善战,而云泽竟连一个适合应战的统帅都没有,到时怕是要败得极惨。
柔嘉帝来信征求意见,秋月白应诺甘为暗相,辅佐明面上的将帅,与之同仇敌忾,共进共退,不败卢令不罢休。
帝王自然是欣喜的,毕竟关系到这一战的胜负,还有边疆名声等等。但只要是秋月白点头了,那便无须再多操心了。
柔嘉帝信他,信他这一战必然打得漂亮。白莲衣是何等人物?定不会让他失望的。
一切也准备就绪,就等着暗相归位。阴谋阳谋,谁的心思如他?
时间还在不断地推移……
这夜,又是一年的中元节。
若鱼坐在墙头,赏着十五的月亮,美吗?也许吧。
他是活在暗夜里的鬼,那冰冷的月光是唯一的明亮,皎洁干净美好到让人不忍去触碰。
他低头看向那阁楼,借着烛火还勉强看得见一点影子,清瘦异常。
那道门被缓缓地打开,那人明明还是脚步虚度无力,摇摇晃晃地仿佛下一刻就会倒下,却还是走的那般坚定,就像是这楼房倒塌,那人还是会站在那,微笑着说无妨。
那人扶着墙步履蹒跚艰难,一步,一步,却不曾停下。若鱼知道那个方向,那个这些年那人不敢前行的方向。
若鱼也不去阻拦,也不去帮扶。他只是在墙头看着那人,目送着他渐行渐远……
他知道那人的骄傲,也知道那人是抱着怎么的心情,是决别吧。
他一向以为看惯了生死,对于那些生离死别的戏码早已是麻木。却不知为何,今夜看着那白衣的背影,竟是有着说不尽的酸楚。
他记得,那个少年第一次与他说话,那双碧波般清澈的眼眸,透着不该有的老成,清冷的声音无悲无喜,只是淡淡地说:“你也活得很累吧。”
他不是讶于他的话,而是那少年发现了他,发现了一只黑夜里的鬼。
他记得,那个少年第一次与他照面,向来稳重冷静的白衣少年,慌乱得如同丢失重要东西的孩童,忘记了浑身的伤痛,无助地扯着他的衣袖,仅存的一丝气力都用来哀求,“救救他们,救救……他们……”
他记得,那个少年在重伤中醒来,那墨黑的眼瞳只剩下寂灭,那人似乎只是个行走的空壳,用所有的过错来填补,赎罪的念头支撑着的呼吸。那人却还是笑着对他来说:“活在阳光下,会轻松些。”
若鱼只觉,有什么东西无声的滑落,从滚烫到冰冷,滴落……
真热闹,宛丘的中元节,烟花绚烂,锣鼓喧天,真热闹!
月光清冷透过树梢,斑驳陆离盖着满地的枯叶。鸦雀无声,脚步细碎……
停下微微喘气,安抚着顽劣的心脏。
抬头,愣愣地看着那片树林,不敢触碰的过往,就算事过多年,还是历历在目清晰地恍若昨日,就像还能闻到风中带着的血腥。
幽冥谷的界限,那个太久不曾踏足的地方,那个秋月白重生的地方,那个埋藏着大哥和阿夏的地方。
冷清,清冷。
一座坟,两个人。
生同枕,死同穴。
他们该活着的,幸福地活到白发苍苍,儿孙满堂。
该死的是他,该死的是早就满身罪过的他。
不值得的,他白莲衣不值得的。
手中提的酒壶颤抖得厉害,那白衣染着满身的悲凉。
墓碑前,独坐的红衣,笑得邪魅张狂。
低头,将杯中的酒倒入黄土,
仰头,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幽幽开口,听不出任何的情绪,平静地向寻常的招呼。他说:“你终于肯来了。”
VIP卷 第九十三章 称染戒香消俗念(2)
秋月白笑笑不答,以袖抚去那墓碑上的残雪,颤着手指一笔一划描着那刻着的名字,缓缓地在一旁坐下。
终于来了,四年,整整四年。在这坟前,始终少了他点的一柱香,少了他烧的一张纸,少了他敬的一杯酒。
中元佳节,是白莲衣的生辰,亦是穆清和半夏的祭日。若非是要替那白衣庆生,他们也不会出谷遇害。
心结,是独独那白衣活着,而谷主他们却死得不明不白。
他恨过的。
可是眼前,那清瘦到几近脱形的白衣,浑身散着强抑的哀恸,悲凉到比着融雪还要冷上几分。
他如何恨?
到底也是生死之交的结拜兄弟,死者已往,生者还存,有些该过去的就放过去吧。
清羽晃了晃手中的酒坛子,抬了抬下巴示意,攸忽一下扔了过去,酒坛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平稳地落在秋月白手中,点滴未洒。
秋月白看了眼遂放在一旁,淡笑着,自身后拿出一酒坛,随手一抛,同样稳稳当当地被清羽抱了去。
清羽凑近嗅了嗅,神情无比陶醉,笑着拍了拍酒坛,不禁感慨:“还是那个半疯子酿的黄泉醉香。”
“这是今年的最后一壶了。”秋月白望着宛丘城的方向,略显遗憾地说道。
清羽稍稍一顿,仰头咕噜喝了一大口,嘴角轻轻勾起,眼睛微眯带着几分的邪魅,轻笑着说道:“也是,今年怕是没那闲功夫了。”
秋月白淡淡一笑,也就着酒坛子喝了口,薄唇轻轻抿了抿,看向清羽缓缓开口嘱托:“到时,小念就交由你了。”
“自然,你们都忙,我不看着谁看着?”清羽假意无奈地耸了耸肩,还是点头应了下来,举了举手中的酒,却又看向那墓碑。
如是做了多大的牺牲,口里嘟嘟囔囔地抱怨:“若非你俩走得早,谁乐意伺候那小祖宗?”
闻言,秋月白微微笑着,也侧头看着那墓碑,声音还是有些的虚弱,中气不足的样子,像是在与老友唠嗑的家常:“放心吧,小念他很乖。”
清羽冷哼了一声,盯着秋月白仔细一阵看,见他除了脸色苍白了点外,也没什么不妥。
却还在口中嘟嚷道:“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那伤也好得差不多了吧。”
“不过小伤,何足挂齿?”秋月白笑了笑,不以为意地说道。想了想,觉不妥又补充道:“更何况他是受人蛊惑了。”
“即便如此,有些事还是不得言说吗?”清羽紧盯着他的眼眸,一瞬间闪过的悲痛与无奈。
秋月白微微摇头,笑得有些苦涩,悠悠开口:“事实便就那样,你也不肯信吗?”
“罢了,不想说就算了。”清羽缓缓地站了起来,一脸无所谓的模样。
一时无言,天也寂寂,人也寂寂,只听得倒酒饮酒的声音。
还是寒冬初暖,这深夜在外吹风真是不理智之举,秋月白虽裹得极后,却还是冷得发颤,连酒都暖不回来。
拉拢了身上的厚毛裘,抑制不住弯下腰,闷声地咳嗽,断断续续,听得惹人心烦。
清羽斜着眼偷偷瞄了他一眼,见那白衣虚弱至此,不禁皱了眉头,沉声说道:“漠北是极寒之地,你这般受得住吗?”
“无妨,现下身子是不好了些,不过也耽搁不了事。”秋月白淡淡笑着,说得云淡风轻,恍若不甚在意这瘦弱不堪的身体。
“干脆我去把那女人杀了,也省得她兴风作浪。”清羽将手中酒坛子重重往地上一放,有些意气用事般的说道。
“不可!”秋月白急着出言打断,摇头苦笑,又叮嘱道:“切莫轻举妄动,不过徒增两国积怨罢了,无济于事的。”
清羽倒是一愣,他不过气极的一番宣泄,没想秋月白却当了真,还那般反应,委实是过于的激动。
自然也不知道其中缘由,只是点了点头,他如何不知那女人在卢令的地位,若是此时除掉她,怕是两国要来了鱼死网破人亡的大战
又顿了顿,清羽忽又转了话题,淡淡地看着秋月白,只问道:“安歌那丫头去哪了?”
闻言,秋月白只觉浑身一震,眸含悲楚,轻轻地摇头。
清羽却突然又笑了,喝着酒闲聊:“前两日我还遇见她,那丫头倒是沉稳了不少,还问你什么走?”
秋月白听着,心里亦不是滋味,她也还在宛丘,明明那么地近。
可他忘了,当初说好了。不再见,亦不念。
不见则心不乱,不念则心不疼。
到底,还是想念那个笑魇,在午夜梦回时分,相思入骨。还是忍不住地关心……
满目悲凉,薄唇张合,声音里有着几不可闻的颤抖。
“她可还好?”
“那丫头哪会不好?这些日子就在宛丘,说是要谋生计养家糊口,天天跟着画堂春的厨子学做菜。”清羽笑了笑,毫不吝啬地讲着他所知的,关于那个不寻常的女子。
“那就好。”秋月白的嘴角也弯起了弧度,如沐春风,融化了一层积雪,柔情似水。好一个公子如玉,白衣胜雪。
她很好,那就好。
终有一天,她会有一段美好姻缘,她会到暮年白发儿孙绕膝满堂。而那时,她会忘了他。
他只是过客,也只能是过客。
突然有些怨,上天如此不公,他的一生将是那么短暂,短到连追求幸福的机会都没有。
“真想不明白你,喜欢便是喜欢了,何必故作冷漠把人赶走?”清羽看他失落模样,不禁摇头叹息,无不感慨地说道。
秋月白淡笑不语,只是又喝了几口酒,面色也苍白了几分。还是抑制不住地轻咳着。
清羽看着他良久,忽开口道:“你清减了不少。”
秋月白淡淡笑着,亦是浑身浸透的悲凉。只说是明日便走,不得耽搁了行程,也就告辞了?
只见他扶着那墓碑缓缓起身,迈着有些摇晃地不稳的脚步。
清羽看着他远去的背影,踽踽独行,显得极为孤寂,
清羽晃了晃高举的酒杯,遥遥相敬,低声喃喃细语:“祝你旗开得胜。”
VIP卷 第九十四章 黄云紫塞三千里(1)
“黄云紫塞三千里,女墙西畔啼乌起。”
几缕风声萧瑟,数声枯鸦悲啼。
车轮子滚过石板路,两侧的繁华商铺渐退,云水的波涛依稀可闻。
一辆寻常无奇的马车,正穿过街市,往城门口的方向而去。
忽闻得一阵歌舞喧嚣起,纤瘦细长的五指轻轻地掀开车帘,那无门的花楼,上悬着画堂春三字。
一眼,像历经了上百年的沧桑,荣辱看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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