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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我捅了皇帝一剑

时间:2023-02-19 02:27:47  状态:完结  作者:七句流言

  “别拉我,放开。”雁晚皱着眉推了把梁晦,但她太过用力,险些把梁晦推倒,又箭步上前扶了一把。
  “轰”的一声,隔壁的靖安侯府炸开了一朵烟花。接着,两朵、三朵,无数朵绚丽的烟花绽放升空,引人驻足。
  这是在为靖安侯庆生。
  梁晦鲜少看见这样美丽的场面,他痴痴望着天,心有不舍。雁晚却不想再浪费时间,催促道:“快走。”
  由于雁晚是生面孔,府门的护卫拦住了她,梁晦花言巧语解释说她是侯爷的客人,护卫才肯放人。
  宣平侯府气度恢宏,回廊九曲,若非灯火通明,又有人指引,外人不出几步,便得迷路。府中修建了多方水池,水波在灯火下粼粼泛光,与色彩缤纷的游鱼共绘了副美景。
  “我带你去我的住所。”梁晦摸摸后脑勺,他忐忑不安,生怕雁晚察觉了自己的异样:“再绕几个回廊便到了。我们走快些,侯爷应当快回来了。”
  未出多时,眼前再次出现了一个大水池。水池边,孤零零地盖了座门窗紧闭的低矮平房。
  梁晦笑道:“这儿是我们下人住的地方。大通铺,热闹。”
  雁晚一言不发,心里却疑惑不解。今夜虽凉,但终究是夏日,谁家住人的屋子会门窗紧闭?
  她怀着警惕一路行来,记清了每一条岔路,就连路上遇见了几个护院,她也悉数记在了心里。
  “来,与我同住的兄弟们全出去吃酒了。”梁晦取出钥匙,快跑了两步。
  雁晚放缓脚步,她刚走到门口,便听见了屋里传来了一个怪异的声音。
  那是个活物。
  而且,还是个剧烈喘息着的活物。
  在沉寂的夜色里,喘息声落在雁晚耳中,显得格外分明。可在不通武功的梁晦耳里,他只能听见自己转动门锁的声音。
  雁晚的第一反应,便是梁晦“出去吃酒”的兄弟又回来了,且在做一些私密之事。紧接着,她注意到了梁晦开门的手正微微发抖,这令她心中警铃大作,立时往后退了半步。
  她决定静观其变,看看梁晦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屋子里的蜡烛用完了,我去借一根,姐姐去屋里等我罢。”梁晦推开半扇门,笑完了眼睛,若不去看他颤抖的手,只看他的面容,便会以为他在真诚地诉说难处。
  夜空无月,屋里一片漆黑。喘息着的男人似乎就处在门口,门一开,他的声音更加清晰。紧接着,一个高大的身影冲了出来,朦胧的月色下,雁晚看清了他的脸,惊呼道:“小侯爷!”
  惊呼声未定,便有另外一人用湿漉漉手帕捂住了她的口鼻。
  雁晚拧眉,她先踹走庄霆,反手擒制住梁晦的胳膊,再迅速转身,逼迫他跪在地上。
  梁晦膝盖触地,双臂几乎要被拧断,痛苦地尖叫,哀求道:“疼,疼!姐姐!”
  雁晚双手拿捏住了梁晦,便不能顾及庄霆了。庄霆像只走投无路的野犬,猛地朝她扑来,她正欲再抬腿踢飞庄霆时,庄霆的双手却先一步触碰到了她的衣料——
  清脆的衣料破碎声传来,雁晚再定神时,她左肩的衣物已被庄霆撕开一个大豁口,肩头随之露在了夜色中。
  庄霆和梁晦两个畜生!
  *
  宋骄约了朋友,在长乐大街的戏坊中听曲儿。路途短近,她与侍女并未乘车。待曲子唱完,夜色也定了,主仆二人步行回府。
  “今日似是靖安侯的生辰。”宋骄摇摇团扇,缓缓行过靖安侯府门前。她早晨去书院时遇见了出门吃茶的黎嫣然,两人寒暄一番,她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
  侍女望着门前的马车,道:“那陛下岂不是在里面?”
  “应当罢。”宋骄对江允废了她与宣平侯的婚约一事心怀感激,却碍于身份,不能亲自道谢,唯有托黎嫣然替她说一句。
  二人行到了宣平侯府外时,侍女突然指着台阶下的一枚小物,道:“小姐,那儿好像掉了个东西?是枚玉佩?奴婢去捡起来看看罢。”
  玉佩落在不起眼的阴影里,若非眼尖之人,难以发觉。
  “且慢。”宋骄拦住了侍女,玉佩乃随身之物,如果落在阶下的刚巧是男子的玉佩,她担心一旦拾起,会惹来非议。
  她环顾四周,唯见宣平侯府门前的两名护卫在看着自己。于是,她清清嗓子,朗声道:“哎呀,这是谁的东西掉在这儿?”
  宋骄款款上前,俯身拾起了玉佩。玉佩小巧精致,正面赫然印着“信之”二字。她心头一紧,“信之”是陛下的表字啊?陛下的玉佩,为何会落在此处?
  她握紧玉佩,向两名护卫问道:“二位可有遗落过玉佩吗?”
  见两名护卫茫然摇头,她莞尔一笑,道:“应当是别人的东西。我去别处问问罢。”
  宋骄离了宣平侯府,快步向隔壁走去。
  靖安侯府的守卫认识她,对她躬身行礼:“宋小姐,今日是咱们侯爷生辰,您有事吗?”
  “我有急事,找你们家小姐。事急从速,劳烦为我通传。”
  不一会儿,黎嫣然便出来了。她看见宋骄,眼神一亮,亲昵地握住了宋骄的手:“姐姐,你找我有事?”
  宋骄把黎嫣然拉到一旁,递出了玉佩,低声道:“陛下的表字,可是玉佩上刻着的两个字?你把此物交给他,说这是我在宣平侯府门前捡到的。”
  黎嫣然错愕不解,茫然道:“表哥的玉佩,怎会掉在宣平侯府门前?”
  “总而言之,你快去罢。陛下丢了玉佩,兴许正急着呢。”
  黎嫣然辞别了宋骄,直接往靖安侯府的小花园跑去。
  江允晚宴上喝了几杯酒,正坐在赏花亭里吹风。他畏寒,身上披了件轻薄的披风,见黎嫣然急匆匆奔来,便笑道:“说了多少次,让你慢些跑。”
  “表哥,”黎嫣然直接跑到他面前,扬起了手中的玉佩,“宋骄在宣平侯外面捡到的玉佩,可是您的?”
  江允瞳孔一凛,直接把玉佩夺到手中。玉佩剔透晶莹,系在上面的线绳却断了。他正月离开云州时,把随身多年的玉佩交给了雁晚,为何宋骄会在宣平侯府捡到?
  他想起庄霆在外的名声,以及那些未能送到云州去的聘礼,心里的不安欲发强烈。
  “嫣然,舅舅方才四处找你,你快去看看。”江允勉强笑了笑,要把表妹哄走。黎嫣然知道他在赶人,一步一回首地走远了。
  江允攥紧玉佩,心里的恐惧愈发强烈。
  *
  雁晚扬手打在庄霆潮红的脸上,将人扇得眼冒金星,跌倒在地。她得了空,又给跪着的梁晦来了一巴掌,骂道:“小兔崽子,你年纪轻轻,不学好的,专学着怎么算计人。”
  语毕,她暂且松开了两个心怀不轨的男人,进屋摸出一根半人高的烧火棍来。此处哪里是“下人的居所”?分明是堆置杂物的柴房。
  雁晚今夜没有带剑,只能以烧火棍为武器。
  梁晦见计划败露,眼泪也随之流出。他捂着脸,冲雁晚哭喊道:“你是我亲姐姐,本该帮我更多!”
  “你不愧是谢泽兰养大的儿子,竟与她说出相似的话。”雁晚怒不可遏,她不顾暴露的肩头,双手抡起烧火棍打在梁晦背上,分析道:“你给庄霆下迷情药,又把我引到这里,是想毁了我的名节,拿捏我的把柄,以此得到更多的钱。”
  雁晚精准地控制着力道,既能使梁晦疼得龇牙咧嘴,又不至于把他打昏过去。
  她说完,又把目标转向了面色潮红、喘息不断的庄霆,连续两棍抽向庄霆腹部:“我先替宋骄抽你一棍,再为我自己抽一棍。”
  数棍打完,雁晚忽觉一阵头昏目眩。看来,梁晦淘来的药不仅有迷情药,还有迷魂散。药物被涂在手帕上,侵入了她的口鼻。而她吸入不多,没有即时发作。
  这是梁晦的一场赌注。
  他在庄霆的汤药里下了两种药,一种是迷魂散,另一种则是迷情药。待庄霆昏睡过去,他便把人拖到了柴房里锁着。
  梁晦要赌,庄霆一定会对裴雁晚动手,而裴雁晚一定会被他的药物控制。无论两人是否真的有肌肤之亲,待他们衣衫凌乱、纠缠不清时,他突然出现在场,便能抓住这对男女偷情的把柄。
  雁晚更加恼火,她背靠墙壁,猛力地把烧火棍砸向梁晦的右手,呵斥道:“心术不正的败类!你用哪只手给我下的药,是右手吗!”
  十指连心,梁晦疼得钻心。他急忙把双手护在身下,声声哀求道:“不能打我的手!不能打!我还要照顾我娘!”
  他的手要做草鞋、编斗笠,若被打坏了,他要用什么赚钱,用什么照顾娘亲?
  雁晚一愣,她望着拼命护住双手的梁晦,猛然想起曾经的自己。岳知节把她的手踩在脚下,再一寸寸割断她右手的筋脉……
  她的手负载着抱负,梁晦的手负载着生计。
  她好像,在做与岳知节类似的事——毁掉人的双手,毁掉人的前程。
  可是,梁晦今夜的骗局,意在毁她的前程啊,她打梁晦几棍,有什么错?
  雁晚僵在原地,她望着自己右腕的疤痕,愈发觉得头脑昏沉。
  梁晦仍在呜呜咽咽地哭着,他见雁晚不打了,便抱住姐姐的腿,大声哭喊道:“姐姐,你再帮帮我罢!我不要钱了,你帮我回家去。我只想回家找我娘,我求求你,求求你了!”
  “你如此想念谢泽兰,她一定很爱你,一定对你很好罢。”雁晚苦笑两声,扬起手刀,打昏了梁晦,并往梁晦的膝盖重重踢了几脚出气。
  庄霆恰巧清醒了几分,他喝了梁晦送来的汤药,没过多久便晕倒了。待他醒来,发现自己已经身处门窗紧锁的小黑屋中,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而他的身体也万分燥热,欲望渐渐高涨。
  就在他快要发疯时,一个女人出现了。他不管不顾地扑向这个女人,试图纾解痛苦。令他没想到的是,他居然挨了结结实实的一巴掌。
  “救、救救我……”庄霆爬到雁晚身边,朝她伸出了手。他已经糊涂到不知此人是谁,只知道她是个女子。
  “小侯爷,您中的是迷情药,让我怎么救?”雁晚为迷魂散的功效困扰,她拽着庄霆的胳膊,把人往水池边拖。
  天色昏暗,看不清水池有多深,雁晚正犹豫时,附近突然想起一阵喧闹:“发生什么事了?谁在又哭又闹?”
  宣平侯府的护院,循着梁晦的哭喊声,找到了此处。
  雁晚见状,连忙又使劲抽了庄霆几个巴掌,再费了半身力气,才把庄霆推进水中:“您就进水里冷静冷静罢。”
  庄霆落水时,水面发出一声巨响,闻声而来的护院们乱成一团,嚷道:“什么声音!什么东西掉进水里了!”
  雁晚立刻飞身跃上房顶,她见四五个护院涌到水池边,又听他们慌乱叫着:“侯爷落水了!快来人啊!”
  不一会儿,更多的护院纷至沓来,皆被水中的庄霆吸引了注意力。雁晚往房顶这么一跃,便只剩下走路的力气,无法再用轻功了。她趁护院们没有察觉,右手拄着烧火棍,左手捂住肩头破碎的衣料,轻手轻脚地往府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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