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不重要?” “唔……” 不给机会,唇瓣相贴,桂鸿山以一个吻截住对方所有即将出口的、狡黠的解释。
第78章 融玉09 春深 燕琅玉被他圈住腰,嘴唇在试探中濡湿,吻并不蛮横,轻啄吮吸,燕琅玉身体不由微微一颤,立刻察觉自己后腰上那条手臂收得更紧。腰腹相贴,隔着几层薄绫,体温缓慢摩挲着。 昨日封王大典持续几个时辰,礼毕后桂鸿山精神头依然很好,晚上赖在宫里,不知不觉,夜就深了。子牌,煌灯已经撤下,桂鸿山却还没走。 他不好赶人,桂鸿山落了个便宜,留宿在宫里。 明明说好了早些休息,上了榻却还是纠缠一夜,昏昏睡去,天地混沌间听宫人报了时牌,猛地想起赵怀义要来奏事,几番催促,桂鸿山扶额懒起,不得不走。 临行,桂鸿山笑问他陛下今夜何时传唤。 纵欲不好。今晚不必来。他说。 桂鸿山笑了。孤枕寒衾难成眠。只是来睡觉,也不行? 都入夏了,哪来的“寒衾”。他反驳。 他其实只需下令,不必反驳。但不知为何,偶尔有人这样和他说说话,也不错。 “孤枕”总是有的吧。桂鸿山执着。 他犹豫的那个空隙,桂鸿山摘去他腰间金符,在手中把玩小刻,见他不出声斥责,便潇洒得意,走了。 也是,前几日武将授官调动频频,实在忙碌,两人见得不多。 所以桂鸿山今日离开又折返,没想到是回来得这么早。一定是打听过他的去处了,才来钟毓宫截他。 桂鸿山离开他的唇,像是也察觉到方才举动或许突兀,眼下静静观察着他的反应。 他睁开眼,目光从迷离中转醒后越过桂鸿山的肩膀,往窗外看去。 “没有人。”桂鸿山抢道。 他将信将疑,目光仍往外探。 桂鸿山环在他腰上的手不规矩地游移,令他熟悉的温柔与力度,轻而易举勾起昨晚的记忆。两具身体上都还有太多痕迹,不经大脑,欲望开始叫嚣。 “真的没有人。”桂鸿山低声说。 没有人又怎么样,还是白天。他被这样暧昧抱住,脑中纷乱,脸上也浮出浅淡霞色,渐渐升温。 小心试探地,桂鸿山又去吻他。半推半就,他扶住对方的肩,这样的默许使桂鸿山如同得到某种鼓励,吻也变得激烈。 软舌探到深处,卷过上颚,柔软的勾弄,吮吸声更频繁,两舌缠绕滑腻,含不住,犹如媾合。 小步移动着,桂鸿山将他推至梁柱边。他的脊背触到一片坚硬微凉,身前是桂鸿山压来的胸膛。楠木散发出陈旧的气味,却因木料材质上乘,并不显得腐朽。他在其间,被迫有着微小的摩擦,不多久有样硬物已抵住他的大腿甚至胯间去。 “唔……”意识到那是什么,他唇齿间忍不住泄出呻吟的微声。 桂鸿山挺胯,试探往前送了送,隔着衣物那骇人形状也十分鲜明。燕琅玉被他这一下弄得不由睁开眼,眼瞳蒙了层雾似的,视线在蒸腾的体温中熏得模糊。 玉符乱颤,撞到木柱有几声闷响——桂鸿山已经解去他的玉带,反手又去解自己的。动作麻利,那么急切。 绫罗垂在身上,虚夸松散,桂鸿山猛挺腰,硬热那物再度往他胯间挤撞而来。燕琅玉能察觉到紧绷的大腿上肌肉突起,蕴藏着惊人的力量,隐忍地贴近他。他站不太稳,圈住桂鸿山脖子的手不由收紧。 一夜开拓,今晨开始起燕琅玉总觉得身体里一线热流涌出,在膣内流淌,几乎要从穴口流出来,脱衣看过又的确没有。但这时又似乎有了,以至桂鸿山扒下他的绸裤,手往他腿间探去时,喘息间像是意味不明地暧昧笑了一声。 摸到肉穴处,指节突硕的手指轻缓摩挲,动作很柔,摸了片刻,就着流出的清液,还是插入。燕琅玉齿间轻颤,被他的身体卡在木柱边,有些发抖。 才经过一夜开发,这身体对入侵的手指并无太多抗拒抵触,软肉裹缠上来,桂鸿山感受着两指也能轻易肏入,便收回手,一把扯下自己亵裤,放那物出来,不客气抵上。竟然已经一片黏腻,燕琅玉两目微阖,沉默移开视线。心跳实在太快,几乎要跃出胸腔。 性器硬热凶狠,抵上后试探地推挤,燕琅玉被那圆润蟒头抵住时,不由得皱眉,呼吸乱得不成样子,而桂鸿山在这时缓慢插了进来。 燕琅玉攀着他肩膀的手忍不住收紧,胡乱剥着他的衫子,衣料落地的微小动静传来,桂鸿山赤裸精健的上身豁然暴露于空气中。那左臂上伤还未好全,仍缠着纱带……但这并不影响什么。 桂鸿山观察着对方的五官,同时将性器猛一举操入深处。整根没入,燕琅玉眉头紧锁,精致的五官拧住,有了春意,分不清舒服还是难受,冷白的脸色中已浮出暧昧的醺色。阖身发着微小颤抖。 又有热流涌出,浸润他的硬胀的性器。汁水溢出器官交合处,桂鸿山难以忍耐,托着燕琅玉腰臀,从最初的挺进转为一阵大肆操弄。咕叽淫靡的水声充斥内间,又被素帘遮蔽,拦在空阔梁顶,隐隐约约回响。大抵是担心声音从明窗散出,燕琅玉压抑着呻吟,嘴唇微启,在他动作里小声哼叫着。腻人的声音逐渐加剧拉扯着桂鸿山脑中紧绷的一线,倏然他下腹一热,竟是把燕琅玉操得射了,一股又一股白浊,点缀他小腹上的肌理。他没忍住,知道这时候燕琅玉还在高潮中的余韵里最是碰不得,便猛地恶劣挺送,将那性器一举贯穿肉穴,碾过敏感的软肉而后暴烈肏干起来。大进大出,燕琅玉臀肉被他托住悬空,抵在大柱边无可逃脱,陡然被他肏得溢出泣音,手用力抓挠着他肩背上的皮肤。汗水浸湿,桂鸿山倒抽一口凉气……大抵是被抓破了,肩背处一阵刺痛。纵然如此,也阻不住他欲中急切,卖力操弄着。顿时感到包裹着他的软肉一阵痉挛。 燕琅玉在这时睁开了黑阗阗的眸子,目光却涣散不聚,被他操得在颠簸里失神: “啊……” 吐息灼热喷洒,桂鸿山一言不出还是低着头专注挺送,肉体反复撞击,一片肌肤都在啪啪声里被撞得发红。 “鸿山……” 隐约,他听到燕琅玉在呻吟中唤他。一瞬间,桂鸿山眉头紧皱,恍惚地精窍失守,抽搐泄在对方身体里。 燕琅玉脱力倚在他怀中,他抚摸着,偶尔带起些细弱地颤抖。 * 他醒来时燕琅玉还在他怀里睡着,额头抵在他赤裸的胸口。他不敢动。又躺了大会儿,不知道晚些燕琅玉还有没有事,便轻轻唤: “琅玉?” 燕琅玉居然毫无反应,睡得那么熟。 他想了下,还是轻轻晃了晃燕琅玉的胳膊。燕琅玉仍没有半点转醒之意,不理会他,迷糊地,还将脑袋又往他身体贴近许多。 天光大亮,炽白的日头并不太热,但晒得久了,他还是发了点汗。 小窗帘影间,暗香萦绕,软玉在怀。 他眯着眼睛享受这片刻安宁,心中无限温暖。
第79章 结局(上)待重头 ===== 日暮时分,雨洗胭脂红,水珠轻敲着夹竹桃枝头的娇嫩。 整座皇城烟霭霏微,御辇在细雨中送出大旻的宁王,仪仗逶迤跟随。雨稍大,诸宫人便被宁王叫停,次第都给了赏银。皇帝初次钦点御辇相送,宁王打点下人出手如此阔绰,几乎像皇帝手笔。朱轮过金水桥,蹄声渐远。车影在雨中徐徐隐去,只有所行至处留下一缕幽微残香,在雨雾中悠回蒸腾。清檀馨冷,而后味微苦,是皇帝寝宫里的味道。 桂鸿山为几名才上任的武将摆宴道贺,又请了兵部新任左侍郎,晚膳便不在宫中用。因而皇帝今晚御桌上少了一双金箸。 膳后雨已初停,宫灯升起时天边青云仍未散尽,苍穹中展露朦胧月影。 燕琅玉换了一袭通龙衮服,梳头戴冠,却以简素车马去了宗庙。没惊动多少人,他只带了承福。虽保持了谒殿时的衣冠齐整,但他显然没有正式谒祭的打算。 这一路燕琅玉只是望向棱窗外阗寂的宫巷,思绪明显不知在何处神游。承福一时并不能揣摩透他的想法,只是沉默跟着。 过琉璃门,燕琅玉从正中登上汉白玉雕就的御路。帝王一双绯红缎舄踏过雕纹,戏珠二龙与绣球狮都在他脚下,又过海水江崖,抵达须弥之上的享殿。 奉先之处。燕旻王朝功绩卓著的九位皇帝神位在这里。其余则在其后祧庙当中。 月色依然晦暗,而六十八根金丝楠木大柱间华灯萦绕,明烛灌有鹿脂,长燃不熄。燕琅玉沉默自其中走过,梁栋华顶投下阴影,遮蔽了这年轻帝王清贵的五官,使其阴翳不明,只有直挺挺的脊背,如松柏,似寒竹,拉出一道影,那么长,那么清晰。 也许是雨后风云时起,倏忽之间,如同一个阴冷的巧合,遽然一阵潇风卷入大殿,一时灯火剧烈颤动抖簌,直至……被逐一扑灭! 呼吸工夫,唯有四角安放的几盏宝灯幸免于难,散出诡谲微光。烛火熄灭时的焦味开始弥漫。 阖殿陷入昏暗。 ……何其不祥! 也许是一度亡国的君主深夜暗访,诸位先帝震怒不已,才使得灯火尽灭。这大厄之景,使殿外负责检查灯火的六名值守都吓得瑟瑟发抖,其中一人脸色惨白,已经尿了出来,裆间一片暗湿。有污御听,承福赶忙挥袖让人将他拖了下去。 然而出乎所有人意料,年轻的皇帝一言不发,依然负手立于殿中,未有任何惧色。他抬起头,仰望昏暗中的先祖神牌。 他从皇考那里接来飘摇残破的江山,也为之活殉一回,不论过程怎样,如今他沥尽肝血,熬枯骨肉,得到新生。他再度回到这里。仰不愧于天,俯无愧于地。神佛都该为他沉默。 少顷之后,他竟然发出一声冷笑。 皇帝的身影几乎溶入混沌中湮没,只因玄衣之上的游龙纹乃金线所绣,攫取了四角宝灯微弱的光火,才使人们能辨认出他确实还在原处站着。 又过须臾,跪在殿外忐忑惶恐的众人听到皇帝清越的嗓音: “点灯。” 一道声音,无波无澜,那么沉静。 值守宫人眼观鼻鼻观心,几乎屏住呼吸,重新拿来烛盘,将神位前的鹿脂烛又一一点亮。光明开始蔓延,再度映亮了皇帝的脸。得益于已长眠地下的端敏淑慎皇太后那倾城之色,皇帝亦很好的延承了这优异血脉,拥有与其睥睨九垓的身份似乎并不相合的精致五官。 却无一宫人敢抬头再窥。 他们也都没想到,翌日,史官奉御令执笔,将这一轶事载册—— 天泰帝有中兴之姿,龙威可召风雷,夜临太庙享殿,自有神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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